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这雪宫,外人都是要以真容示人的。”
银沙在座上看了许久这个戴面具的少年,明明一身绝佳法力,却不知什么原因导致他身体虚弱无力,靠着仅存的法力在强颜欢笑。
银沙走到他面前,欲摘下面具。
独孤承影本能地抓了她的手,可被银沙无情地甩开了。
面具落地。
这张脸像极了画像上的男子。
银沙幼年时遇到个很会弹琴的大哥哥。
大哥哥非常喜欢逗她笑,银沙常从卧云居后门溜出去找他玩耍。
大哥哥告诉过银沙他来自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生来
白天,她喜欢在他身旁静静听他抚琴。
一首“逍遥散”的琴曲百听不厌,银沙至今还记得每一个音律。
夜晚,她喜欢依偎在他身旁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银沙,等你长大了。我要带你去我的家乡,那里的夜空比这里好看许多。”
“好阿。”
他习惯她在身旁嬉闹,撒娇;她习惯他在边上抚琴,依靠。
这一切都被她叔父看在眼里。
叔父知道银沙为雪宫而生,注定走的是一条不归路。
叔父看出了他对银沙的念想,男人对男人的感觉一向不会错。大哥哥对年幼的银沙超越了兄妹之情,这男女之情是万万不可的。
银沙满心期待过了考核和大哥哥分享这份喜悦。
她等着大哥哥为她庆生,却在卧云居等来了一幅他的画像。
他们有过约定:如果有一天,哪一方先离去,一定要留给对方一张画像。虽然不能再见面了,但是也一定不能忘了对方的模样。
那个陪伴她多年的人很彻底地消失在她的世界,一声不响。
刚开始银沙还不相信,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再见他一面。到后来慢慢长大,她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真正的离开从来没有任何告别的。
银沙心里通透的像明镜一样,大哥哥真的一去不复回了。
“和我雪宫比起来,这姿色倒是不差。”
这是她和他对视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仍然是觉得他好看的。独孤承影很欢喜。
一旁的幽渐注意到独孤承影这般深情款款,看来这俩人一定有个什么故事。
“你是第二名吗?”银沙转头问起幽渐。
幽渐和独孤承影比起来,一个是花骨朵,另一个则是开的热烈的花朵。
幽渐点了点头。
“选吧。”
“随便选吗?”幽渐半信半疑。
“嗯。”
“我可以选你吗?”
雪宫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
“大胆!”紫衣少女拔出了手里的剑,架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