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那熟息的声音,徐枭的背影一僵,慢慢地转过身来,悚惧地盯着身后的人,颤声道:“战总管,怎么会是你?”
追来的人正是战晨,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这些天徐枭的反常情况,于是更加注意了。只是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不敢靠徐枭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这厮。
却哪曾想到徐枭会选择突然逃跑,而且为了逃跑,甚至能下手杀人。
事发突然,战晨也没能救下那个哨兵,只得亡羊补牢,将其追上。
他紧紧盯着徐枭,缓缓地问到:“徐枭,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逃跑?又为什么要杀人?”
此时,徐枭已经冷静下来,掏出自己的大刀,说:“战总管,我也是身不由己,您能放了我吗?如果能,我就将我这些年所得来的所有财富拱手相送,如若不能,我也只能以死相拼!”
战晨冷笑一声,讥诮道:“以死相拼?徐枭你认为你有胜算吗?不如放下武器跟我回去认罪!”
“没有胜算也得拼了!”徐枭已经孤注一掷了,他大吼一声,举刀全力朝战晨砍来。
面对他的倾力一击,战晨应对得很简单,脚下轻轻一迈,一晃就晃到了他的背后,铁拳出击,一下就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只听“乓”的一声,徐枭只觉得眼前一花,战晨的踪迹已消失在自己面前,还在纳闷之际,后背就遭到重击,喉咙一甜,就喷出一口鲜血来,趴到在地上,起不了身来。
只用了一击,就使得这个武帝高阶强者完全丧失了一战之力!
“怎么样,你还打算反抗吗?”战晨冲着躺在地上还在咯血的徐枭问道。
徐枭还想支持着站起身来,可是却失败了,如今他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此刻,从船坞中赶来的护卫们也到了,他们看到战晨和受了重伤的徐枭都很诧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晨对那些护卫下令:“你们把地上的徐枭给我绑了,他就是杀害刚才那名哨兵的凶手!”
护卫们皆是一愣,但是马上反应了过来,掏出长长的绳索来给徐枭来了个五花大绑。
能绑住武帝强者的绳索唤作缚龙索。它可不是一般的绳子,而是用一种渊池中特殊的妖兽——木犀兽的兽皮做成的,不仅韧性极强,还能迟滞武者体内气血流动,一但被它捆了个结实,即使是武圣初阶的强者都无法挣脱。所以徐枭很快就被彻底制服了,押着回到了船坞之内。
而这时,姜准绳、卫络以及许多供奉、护卫也都集中了过来。
姜准绳看到被绑着的徐枭,不由一愣,问战晨:“战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战晨当众答道:“事情是这样,我在船坞中巡视,却突然发现徐监工跳上城头,杀死一名哨兵,企图逃跑,于是我便追上,将他擒拿。”
一旁的几个护卫也立刻证实了:“总管大人说得不错,我们就看到了杀死哨兵凶手的背影很像是徐监工的。”
战晨接着说:“我曾亲眼看见徐枭将凶器藏入自己乾坤袋中。”
“马上查!”不少人都叫了起来。
一边的一名护卫就取下徐枭的乾坤袋,强制抹去其上的精神烙印,进行了探查,结果果然从其中取出了一把沾染血的匕首来。
这回真是人赃俱获,大家都震惊地看着被绑的徐枭,至今还难以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造船厂的监工,在船坞可算是高层之一,徐枭为什么要如此不计后果地猖狂逃跑呢?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就在这时卫络痛心疾首地高声叫到,将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就听卫络又逼问到:“徐枭,你要将你的罪行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交待清楚,你懂了吗?任何隐瞒都将加重你的罪行!”
徐枭胆怯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如此反复再三,最后竟说到:“我——一人做事一人担,没什么好说的,该咋办就咋办吧!”
“你这败类真是无药可治,亏老夫平时还如此照顾你,看我不把你宰了!”卫络痛心疾首,一拍自己的乾坤袋,竟取出长剑来,作势就想往徐枭的身上砍去。
就在这时,战晨叫到:“好啦!卫老,您不要气愤,我们还要将他收押呢。”
卫络这才收起剑,对徐枭说道:“给我好好交代,懂了吗!”
随后,战晨便让人将徐枭押到监狱的牢房之中,亲自审问。
“徐枭,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逃?!”战晨紧问到。
徐枭保持沉默,将头别过,不敢与战晨的双眼对视。
“你尽管说吧,说出来,我也许能在宁老爷面前跟你说上几句好话,也许你就能免于死罪。”
徐枭干脆答道:“战总管,我没什么好说的,杀人偿命,我干愿一死!”
战晨无法,只得试探道:“徐枭,你之所以不说逃跑的原因是因为心虚了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与一个月前的劫匪事件有关?”
果然,徐枭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天的情况我不是都跟你汇报过了一次吗?那天夜里,我就在造船厂中集合船工对抗那伙强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