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一磨耐力,有些人早晚要被她踢出去。
“哦。”陈腯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想翻书,又说了旁的事儿,“阿辞,你让我查的隶妾,我已经查清。她祖父曾官至御史中尉,三年前向陛下弹劾大丞相,弹劾的奏章落入大丞相之手,后吕中尉被下狱死于狱中,吕府男丁被判流放,流放途中无一生还,吕荷华受韩使君庇护,以罪奴身份充入京兆郡服役。”
君辞听了后颔首:“改日你赠她一个信物,若有难处,可来寻我,我会酌情而助。”
既然她有韩峰庇护,君辞也用不着把她弄到中护军,像这些犯官之后,基本都会沦为奴仆,幸运的便是被各个衙门部所以隶臣或者隶妾的身份要去,通过服役而赎罪。
到了一定的服役年限,就能摆脱罪籍,重归良民。
“我这就去!”陈腯小眼睛一亮,霎时跳起来,深怕君辞反悔,迅速冲出去。
君辞还能不知他是因为烦了翻书,才借故逃遁?
轻笑着摇了摇头,未曾多加理会,继续翻阅自己的书籍。她用了八日,才把自己能够搜罗到的都搜罗出来,八日之后,应无臣那个小院子也完工。
“完工了?”君辞有些错愕,她想着如何也得个把月,这才半个月!
“君家阿妹忽而醉心学问,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自然不知这山间岁月,转瞬即逝。”应无臣乌眸清冷。
君辞眼瞳一转,瞅着长身玉立,身姿挺拔的应无臣,他的声音极其好听,说出来的词儿也极是文雅,可君辞也不知为何,入了她的耳,总觉有些阴阳怪气,难道是她对他心存偏见太过?
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她似有若无开口:“应家阿兄,这几日我的确在查阅典籍,并非有意推辞。”
这段日子,应无臣每每来寻她,都会被她给打发,自打应无臣入军中,除了她不在之时,只要她在,朝午夕时,她都是与他共进,这几日倒一次也没有一道。
“我虽不敢自誉,但于文墨尚且称得上精通,不知君家阿妹寻什么传世孤本,竟觉着我不能为你解惑一二,需得独自苦寻八日之久?”应无臣面色淡淡。
“这……”君辞一时语塞。
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与应无臣解释,火浣衣能不能制成是个未知,早早告知,若是不能成事,岂不是空口白话?日后她不得凭白在应无臣面前矮了一头?
不告诉应无臣吧,又不知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什么军中机密不可告知,她要是敢说出来,这人只怕新修的房屋都不要,立时就拂袖离开。
君辞迟迟不语,应无臣轻呵一声,转头不看她,面色更加难看:“是我唐突,令君家阿妹为难,还得绞尽脑汁寻个由头不让我面上难堪。”
指尖轻轻触额,君辞万分无奈,只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既然新屋落成,我有礼相赠,贺礼乔迁之喜。”
君辞要赠给应无臣的礼物,就是当日那匹癞皮马,经过一个月多的滋养,这匹马早已脱胎换骨。
先更一章,明天中午十二点争取再更两张,因为全天的网课,所以我只能保证保底四千字的日更,尽可能六千字,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