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父亲赴港之后,就像变了个认一样?”
“没错,按理说六十岁的人已经花甲之年,人生观已经确定了的,不该这样啊,唉……”谈起往事,邵教授依然耿耿于怀。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的父亲,南裴晨,和王化云其实是两个人。”林海樱提出了自己疑问,惊的邵文渊说不出话来,这严重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邵文渊连说几个不可能,转而思考了一下,又道:“除非是替换身份,就像大仲马的小说《布拉日隆子爵》里描述的那样,一对恋生兄弟……”
“不,不是那样,请您看这个。”林海樱拿出检测报告,“我和王蹇的后代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也就是说,南裴晨并不是王蹇的私生子,请您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关系重大。”
邵文渊戴上花镜仔细看了报告,保持着镇定,细细道来:“七十年代末,国家落实了政策,我和南兄都回到了故乡,而且分到一个单位工作,就是江东大学,五十年代他就是这里的教师,时隔三十年,他成了教授,我是副教授,那时候港打开国门,欣欣向荣,但是物质文明还不发达,人们向往香港欧美等资产阶级国家和地区的生活水准,有机会就跑出去不再回来,有门路出国的人,也趁着回国往家里带彩电录像机,就在这种时刻,你爸爸接到香港来信,不,是中联部转交的信件,也就是王蹇的来信了,认亲信,说你爸是他的儿子。”
“当时没有做DNA亲子鉴定么?”林海樱问。
“也许做了吧,但是这东西如果刻意伪造,谁也无法去证明啊。”邵文渊说,“那时候南兄正和你妈妈爱的死去活来,八十年代啊,忘年恋还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过对于很多人来说也不是不可接受,那时候已经有了你,南兄信誓旦旦,说去了香港不会多待,最多一个星期,他还是要回来的,他的根在这里,他的家在这里,他的爱人和孩子在这里,你妈妈送他去的火车站,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
“我有一个疑问。”林海樱说,“假如说父亲决定去香港最多一周时间,那他为什么要带着一盆君子兰?”
邵文渊哑然,这确实是一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出差就要轻车简从,行李越轻越好,衣服鞋子尚且不能带太多,为什么要带着一盆花呢,就算八十年代流行君子兰,南裴晨爱花如命,也可以交托给他人照管,不用千里遥远带着一盆花去香港。
此时林海樱一惊有了自己的答案,要么南裴晨在撒谎,他从开始就没打算回来,或者玄机在于那盆君子兰。
关于君子兰的问题,江东大学组织过科研力量进行检测,并未发现奇特之处,这只能说明科技力量不够强大,并不能说明君子兰没有奥秘。
……
美国,亚利桑那州某处,车队行进在高原上,王海昆就在其中一辆悍马车上,他亲自押运的货物比较特别,是一具科技含量很高的冰棺,为了运输棺材他甚至包了一架波音747。
冰棺只是外形,其实这是一个储存尸体的液氮罐,罐子里装的是王化云的躯体,车队行进的方向是上个世纪美国人罗伯特。艾廷格博士建造的冷冻尸体仓库,也叫低温胶囊。
亚利桑那州地形特别,著名的科罗拉多大峡谷就在此处,该州北部气温常年较低,夏季七月的平均气温不过19度而已,冷冻尸体仓库已经运行了数十年,储存了不下百具尸体,都是不愿意屈服于死神的人,他们有的人是去世之后冰冻的,有的是身患绝症干脆不等死亡就冰冻了自己,但所有人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在将来的某个时刻复活。
王海昆将自己曾经使用过的躯体送入冷库保存,他还特地去瞻仰了一下保存在这里的王蹇遗体,看到先人,年轻的王海昆感慨万千。
做完这件事,王海昆在美国会见了几位“父亲”在世时的老朋友,相谈甚欢,盘桓数日后,乘坐私人飞机返回北京。
在飞机上王海昆就感觉有些不适,一股强烈的欲望顶着他,丹田火热,他心中暗喜,年轻的身体就是本钱啊,不过他并不像这具身体的前主人那样肆无忌惮,他多少还有些顾忌脸面,毕竟是老派人嘛,所以并未对飞机上那两个千娇百媚的空姐下手。
回到北京后,禁欲许久的王海昆还是忍不住跑到了别墅里,找到独守空房孤枕难眠许久的苏晴,二话不说剥了就干,期间他习惯性的拍了一下苏晴的屁股,对方立刻摆出一个新姿势来。
王海昆觉得懊恼无比,身体具有惯性,他被惯性掌控了,这让他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