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的,倘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我看书。”泠泠的吐露着,章嘉悦斜睨了她们两人一眼,垂下眼睑看着杯子里的轻微泛起涟漪的水,送至嘴边,浅饮而尽。
不想再应付她们,而自己想要得到的,是孟亭均真真正正的态度。
听到这样的话语,刘怡然与章嘉琪的脸色皆很难看,心里满是对章嘉悦的气愤与不悦,却丝毫不能够表露出来,只能够这样隐忍着。
面对这样的情况,着实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悻悻的离开。
“她怎么这么难劝,左右不过是出去一趟,有什么可摆架子的。”走出了章嘉悦的院落,刘怡然阴沉着一张脸,忍不住的讥讽着。
认为章嘉悦是在给自己摆谱,若不是紧急之事,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嬉皮笑脸的去求她。
轻嘟起嘴,将所有的情绪全部表现在脸上,丝毫不做掩饰。
章嘉琪轻哼了一声,不经意间白了刘怡然一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她性子古怪,大约是不愿和我们来往,倒是与林家的那个林漱玉有几分交情,不妨你去找她试试?”
看似好心的提议,实际上是在等着看热闹,以刘怡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找一个林家不受人待见的庶女,明显是降低她的身份。
不过章嘉琪认为,刘怡然不会去的,因为她没必要大动干戈只是为了请章嘉悦去一趟茶楼,除非真的是有什么猫腻才会如此。
所以她就等着,仅仅是从那支发簪开始,就感觉事情颇有古怪之意。
“那个庶女?她什么身份,我才不会去。”嗤之以鼻,刘怡然的话语里满是傲气,就算在章嘉悦这里受了挫,也断然不要做让别人看笑话的事情。
没有一丝犹豫的泠泠的开口,转而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情绪有所缓和,轻佻起眉头,“不然你去找她,就算是帮我这个忙,毕竟你们差不多。”
嘲讽着章嘉琪身为庶女的身份,即便她还有用得着章嘉琪的地方,却总是这样的不自觉,毕竟她对于这样的身份一直有隔阂,又不得不这样做。
也是,太师府的庶女,和其他家的庶女,断然是不同的,更何况太师府一共就两位千金小姐。
“不要,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立刻感觉到不悦的章嘉琪一下子就丧失了自己的耐心,冷着一张脸直截了当道,而后便头也不回的从另一条道路离开了。
厌恶着刘怡然,不就是刘侍郎的嫡女,有什么好得意的,总是那么高傲,真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
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必要陪着她继续玩什么。
然而她比较在意的,是刘怡然让自己去找林漱玉,只是不知道是玩笑,还是其他。
撇了撇嘴的刘怡然看着章嘉琪离开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喊住她,终究还是放弃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
一个庶女而已,果然太师府的千金都是这般喜欢摆架子么?
跺了跺脚,便离开了这里,既然章嘉琪靠不上,那么不如自己去想办法。
不得不考虑到那个办法,无奈之举,她也必须要去做。
“收拾一下,扶桑跟我出去一趟。”悠然站起身来,章嘉悦向房间里面走去,她对刘怡然提到的那个地方有些兴趣。
正巧自己现在无心看书,出去走走未尝不可,只是她不愿和她们同行而已。
淡然的吩咐着,换上了一件水碧色的衣衫,如同一汪湖水般的清凉,温和而又独具个性。
简单而落落大方,清雅与素净并存,她只是不想抬招摇。
偏僻的地方,寻找起来并不简单,只是这些事情不需要章嘉悦担心,由车夫与扶桑操持着寻路,而自己只需要在马车上等候着。
掀起帘子的一角,淡淡的向外望去,熟悉的街道,不同的景象,熟悉而又陌生,复杂的感觉。
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清冷的有几分诡异,章嘉悦忍不住询问道:“花辞间存在么?”
皱起眉头,提起几分的警惕来。
不禁感觉到连车夫都有些可疑,往这样的地方而行,心里泛起几分不安的情绪来。
“有的,只是地方很偏僻,听闻没有什么人会去那里。”扶桑没有察觉到章嘉悦隐藏起来的情绪,柔声的答道,浅笑的容颜,似是安慰一般。
尽心尽力的寻找着,只因为是章嘉悦想要去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来是自己多心了,章嘉悦轻叹一口气,其实自己也不想这样,只是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不得不这样时刻警惕着。
不然连自己的命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