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礼连忙拦住人,“我说你近来怎么闷闷不乐,合着都在胡思乱想,母亲偷偷叫大夫来,那是为三弟妹有了身孕。三月未,怕冲撞了胎神,没告诉你。”
“呵。”安乐冷笑,“那你怎么知道的?”
何礼无奈道:“昨儿刚满三个月,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安乐的耳朵微红,“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何礼道:“回府你便知道了。”
安乐:“。。。。。。”
皇家向来都是理不直气也壮,她是不可受委屈的,也是不可贴过去的。
木瞧出对这人是要和好了,便十分有色的躬身告辞。
木回去把话学给太上皇和太后听。
秦婈笑的肚疼,随后又道:“安乐也真是,怎么就那么喜欢弹琴?”
萧聿偏头看着她道,“丝竹通,许是你怀她,整日吹笛的缘故。”
秦婈道:“可我又不像她不识音律。”
男人嘴角一勾:“是么。”
这笑容仿佛在故意激她。
秦婈朝他妩媚一笑,抬点了点他的耳垂,“等着,我这就取玉笛来,吹给你听。”
说罢,秦婈起身离去。
秦婈和萧聿的旧物,都放在昌宁行宫的翠竹轩。
甫一入门,秦婈便朝紫檀柜大致扫了一,上面摆着的大多都是他珍藏的传记和以及上好的笔墨纸砚。
玉笛年久不用,四处都找不,上面的箱里没有,目光自然就向下移去,最终她在柜底下看见一个紫檀双屉箱。
秦婈蹲下身,打开了箱。
秦婈愣住,没想里面装的居然是信,还不止一封。
她估计这箱里都是萧聿的旧物,本无兴趣看,可低头一瞥,竟看清了信笺上的细楷字——阿菱亲启。
这字迹既陌生,又似乎有熟悉,慢慢,脑海中深处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这好像是。。。。。。何宸的字迹?
可何宸写的信,为什么会在他这?
好奇使然,秦婈屏息将一封封信拆开——
【阿菱,元洲事务繁多,暂无法返京,抱歉良深,生辰礼只由家妹转交,草率此,日后赔罪。】
【上一函迟迟未见复音,不知何故。不睹芝仪,瞬又半载,思之切,与日俱增。元洲春暖花开,不知京城何如?】
【阿菱,昨日得回信,欣慰无量。。。。。。】
还有回信?
看这,她还有什么不懂,一间气血翻涌,睛都瞪圆了。
这信她见都没见过,如何给何宸回信?
谁想,平日里端然肃正的男人,背地里居然还做上了窃贼。
偷信、代笔回信也就罢了,他把信留着是何意?来日找她算账用?
这男人恶毒的心思简直跃然纸上。
秦婈忽然就气笑了。
把剩下的信件都拿出来,准备去找那老男人好好算个旧账,仔细数了数,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这第三十七封,怎么没有署名?
秦婈指腹一顿,索性直接拆开——
字迹从细楷变成了铦锐方硬的正,看了太多年,她只需瞥一便瞧出是谁写的,心里莫名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