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这是真的。我跟无名早就在一起了,那天我说要去送我爹最后一程,其实还去找了无名,并且和他行了云雨……”
……
“穆琉枫,你应该从来没看清过我的真面目吧?我可不像你,把感情看得那么重,我就喜欢游戏人间的生活。”
……
“在我心里,无名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跟他比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如他,连床上功夫都比不过!无名带给我的快乐你永远也给不了我!”
……
她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
也一遍遍化作寒光凛凛的刀刃,刺入他的胸膛,让他感到痛彻心扉。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深夜中的抽泣声不断加重。
泪水一点一滴将枕巾浸湿,浸透。
他就像一条受伤的小狗,只能在寂寥的夜色下默默舔着自己遍身的伤痕。
在黑暗的深渊中一个人静静地哭泣。
即使有再多的痛楚也要打碎牙强忍着咽下去,等翌日来临,依然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坚毅的外壳里藏着的是那颗惨不忍睹,鲜血淋漓的心。
……
翌日。
独孤夜寝宫。
冷樾接过独孤夜递给他的小药瓶,仔细端详了片刻,问道:“宫主,这是……”
独孤夜坐在卧榻上,悠然邪笑道:
“穆琉枫的痴情简直是出乎了本座的意料,没想到那贱女人都如此伤他了,他还能为她不顾生死去挡箭。若非那支箭是不会武功的婢女射出,以他那副残败不堪的身体,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本座以为他就算舍不得那贱女人死,可至少会对她心生怨恨,罚她几鞭出出气还是可以的,没想到他居然连一道鞭刑都不舍得让那个女人承受,居然会为她求情。”
“本座之前可真是小看他了,天底下估计再难找出第二个像穆琉枫这样的情种!可他越是痴情,本座就越是厌恶,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他为了女人不顾一切的臭毛病治好。无名的到来真是帮了本座一个大忙。”
冷樾跟随独孤夜多年,很了解他的秉性。
心中已然猜出了个大概,便道:“那宫主的意思是……利用无名让穆琉枫对路冠鸣彻底死心?”
“没错。”
独孤夜眼底浮现出一丝病态,“这药瓶里装着的是幻情咒。幻情咒成双成对,一旦中了此咒,咒发时便会对彼此情难自控,欲火焚身,把对方当作挚爱之人。等恢复理智后就会忘却,待下次咒发依然会爱得难舍难分。”
冷樾道:“宫主是要属下把幻情咒下到路冠鸣和无名体内吗?”
“明日本座会出去一趟,不出意外的话穆琉枫一定会趁机救出路冠鸣,届时你便提前将此咒下他们二人的身上,并把他们关在同一间牢房,给前去营救的穆琉枫一个难忘的惊喜。”
冷樾不忍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对穆阁主太狠了些,属下怕他看到会承受不住……”
独孤夜绝美的脸上爬满病态,邪魅笑道:
“想让情种死心就要对他够狠才行,本座要让他被情爱伤入骨髓,从此一蹶不振,这辈子再也无心沾染。”
“呵呵,把情种变成再也不相信情爱的冷漠之人,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好戏真是一出接着一出,他们果然是本座乏味日子里的兴奋剂,这些用来取乐的工具无论是少了谁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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