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横财让陈兵起了忧思,回家吃完晚饭,陈兵就躺在竹椅上发呆,想着怎么更好地藏匿“袁大头”。
方案虽有,但需要材料,还需要避人耳目实施。
陈兵想把“袁大头”藏在水缸底部,上面铺一层鹅卵石,倒入清水,养些许浮萍。
家里只有一口大水缸,必须上街另买一口大水缸才行。
只是“袁大头”直接浸泡在水里,显然对品相不利,必须用油纸包裹好才行,这是他所认为的好主意。
水缸跟腌咸菜的坛坛罐罐摆放在一起,对于他这个疯子的做法,别人也不会深究所以然。
陈百胜吃完晚饭,扛着锄头去田间巡视自家的秧田去了,秋芬则是在灶房洗刷碗碟。
灶房一分为二,前端是大锅大灶烧火做饭之地,中间有墙隔断,留有一门进入后端。
后端则是放腌制咸菜的坛坛罐罐,以及农具。陈兵在灶房后端的阁楼上曾经看见过油纸。
陈百胜曾经倒腾贩卖过油纸,而且阁楼上还有一大捆。毕竟都重生了,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陈兵确认一下油纸是否还在。
架好梯,爬上阁楼,一大捆油纸赫然躺在靠墙的角落里。陈兵心中大喜。
随即,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竟然看见一只体长约四十厘米长的黄鼠狼,四肢短小,头小颈长,两只前脚人模人样地抱在胸前,直立站在油纸上。
陈兵揉了一下眼睛再看。
黄鼠狼双眼不停地转动,“唧!唧!唧!”地欢叫,模样很滑稽,但一股信息却钻进陈兵的脑海。
“不用揉了,你把我守护的三罐珍宝偷来了。”
陈兵正站在梯子上,被脑海里钻进的信息吓得差点站不稳,失声说道:“好大一只老鼠。”
黄鼠狼龇牙咧嘴,“唧!唧!唧!”出声抗议。
“我不是老鼠,我是扑鼠能手!”
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与无奈的气息一起钻进陈兵的脑海。
陈兵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用手指着黄鼠狼,说:“你能听懂我说话?”
黄鼠狼点了点头。
秋芬在灶房前端洗碗,听见陈兵在灶房后端闹出动静,说:“小兵,你在和谁说话?”
“妈,我在和一只老鼠说话。”
黄鼠狼发声抗议:“重申一次,我不是老鼠!”
秋芬听到“唧!唧!唧!”的叫声,听到陈兵的解释,以为儿子又发疯了,于是丢下抹布径直走到一墙之隔的灶房后端查看。
秋芬用手扯陈兵的裤脚,说:“你下来,让我看看。”
随即双手扶梯往上爬,黄鼠狼正探头往地面打量,她不经意抬头往上望,正好碰见黄鼠狼伸出头往下看。
双目四对,秋芬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一声:“妈呀!哪来的黄鼠狼?”
“妈,那就是一只老鼠而已,我抓回来的,别大呼小叫了。”
秋芬瞪了一眼儿子,说:“分明是黄鼠狼,背部的毛棕黄色的,尾巴蓬松,黄鼠狼与老鼠我还分得清!”
“黄鼠狼不也有个鼠字吗?就是比正常的老鼠大一点而已。”
陈百胜正扛着锄头从田野归来,听见妻儿在灶房后端争论,于是好奇地问道:“你娘俩争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