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胜脚抖了一下,水盆差点被打翻,说:“分数不够啊!”
“花钱买!钱的事我来解决,向阳大哥的同学在教育局上班,有点门路,你觉得如何?”
陈百胜擦干脚,穿好凉拖鞋,端盆倒水,回到马扎坐下,思虑良久。
终于开口:“就算你解决了钱的事情,但是学习能跟上吗?如果复读初三,考师范是稳的,今后当小学老师,吃国家饭。”
“但我不想当孩子王,不想做小学老师。”
“你想过没有?别的同学可能不愿意与你为伍,毕竟你不是凭分数进去的,是花钱买进去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自己的路自己走,高中有三年的时间,高考结果没有出来,一切皆有可能。”
“希望是无所谓无,无所谓有的,努力就有希望!”
“好吧!你自己决定!”
……
一夜无话。
天微亮,陈百胜扛着锄头去田里巡视一圈回家,秋芬已经煮好红薯稀饭。
夫妻俩见陈兵四仰八叉在竹床上呼呼大睡,吃完早餐,打了声招呼,锁上门去工地。
昨天救人确实累坏了,陈兵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神清气爽。期间,陈灿从门缝里喊话“去钓鱼!”
被陈兵毫不犹豫拒绝!
睡觉,哪里也不去!
胡乱干掉两碗红薯粥,洗刷干净碗筷。今天的时间属于“袁大头”了。
陈兵抓了一把小鱼干给老六,说:“吃完去梨树上放哨,有人来了通知我。”
老六边吃边点头,叼着剩下的最后一根鱼干,爬上梨树。
关好窗户,打开白炽灯,陈兵攀扶梯爬上卧室阁楼,移开书本,把陶罐搬下楼。
陈兵从一年级到初三的书本,还有姐姐的书本,都被秋芬堆在一起,闲时,她不定期把书本拿到太阳底下晒。
陈兵又搬扶梯到灶房后端的阁楼,抱取油纸和透明薄膜,细麻绳若干。
准备妥当,开封口。
他以为陶罐的封口是黄泥封口,很容易打开。他哪里知道只有最表面一层粘了黄土而已。
底下是糯米粉混合物封口,非常坚固,如同石头。
他想保留这三个坛子,只是一厢情愿如已。
随即,他用刀背敲破一个陶罐,伴随着清脆柔和的金属撞击声,袁大头“哗啦”散落一地。
银币保存非常完好,如同刚从制币长出来。
只见他信手拈取一枚袁大头,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放在耳边听响。
突然,老六的声音钻入他的脑海:“你堂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