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啸心如死灰,拿着太子的出生时便带着的手帕,躺在床上流泪,应允了他们的建议。
听到不用死,谢兰亭本就死去的心瞬间鲜活了起来。
殊不知,这才是他真正地狱的开始。
谢也是来看热闹的,而谢祁盏,则是被江弦歌特地叫来的。
谢也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江少卿。”
不知道将谢兰亭谢兰昭无死刑释放的消息先告诉徐岁欢,她会气成什么样?
光是想想她龇牙咧嘴的模样,谢也就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见谢也走远,谢祁盏依旧是一脸不解,他说,“江少卿,若是没有什么事,本王先回去了。”
“等等。”
江弦歌停住了脚步,看向四周,寂静无人。
谢祁盏回头,微微一笑。
江弦歌凑近他,停在他身前,
“当日太子在寺庙时,除了谢兰亭谢兰昭,你也进去了。”
“并且,是在他们之间进去的。”
谢祁盏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侧眸看他,“什么意思?”
江弦歌说,“谢兰昭什么都招出来了,他说,在勒太子的时候被一人打扰,所以情急之下,穿上了太子的衣服。”
“正好,那个人正是你,四殿下。”
谢祁盏淡淡一笑,“所以呢。这是二哥叫我一同过去的,他应该说过,这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是吗。”
江弦歌站在光处,回头,看向谢祁盏,“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
谢祁盏的唇角,若不可闻的颤了颤。
江弦歌:“太子身长八尺,与谢兰昭相差甚远,你当时与他对话。。。。。”
“当真会认错?”
当谢兰昭讲到此事时,江弦歌就发现了不对劲。
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时,他便感到细思极恐。
若谢祁盏看出来了,那便是知道不妥,也是见死不救。
他虽未动手,却如同动手。
默许那些人对太子施暴,而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谢祁盏真的会这么可怕么?
这好像,和他在徐岁欢口中听到的不太一样。
在江弦歌发愣时,谢祁盏已经走到了江弦歌身边,他低声说,
“江少卿,你的案子已经破了,何必要刨根问底呢。”
肩膀被拍了拍,江弦歌无意对上了谢祁盏的眼神。
那幽暗的眸光,犹如在黑暗中一点点冲破束缚,缠绕在他身上。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