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欢赤脚上了轿辇,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外面天寒,里面的女子各个都被冻的发抖,她们皆被赋予了不能穿鞋的命令,赤着的脚趾皆涂上了不同颜色的甲油。
从深红,到浅红。
应当是某种排序。
徐岁欢暗暗看了眼自己的脚。
她从未摘过面纱,又加上眉骨上的那道疤,给她换衣梳洗的嬷嬷看了她一眼后,直接就替她涂上了一个接近白皙的甲油。
。。。。。
无所谓。
徐岁欢闭上眼小憩,不知道过了多久,轿辇才在皇宫门前停下。
南诏的皇宫与北国相差太大,不少屋子都是错落而立,甚至还有许多数不清的华丽的阶梯,若非有人带路,徐岁欢觉得估计自己会走丢。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将她们带到一座宫内唯一亮堂的宫殿里。
宫殿里暖黄的灯光照射,温暖至极,不少女孩都舒适的叹了口气,默默的搓了搓自己被冻僵的手臂。
徐岁欢第一时间打量了这个宫殿的装饰。
大殿两侧分别摆好了落座的盘椅,正中央被一道黄纱分割,隔绝了里面人交错的身影,里面时不时有一些女子交错哭泣婉转的声音传来,还带着脚上银铃的声音。
任谁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几位女孩儿不自觉红了脸。
太监见怪不怪,轻声说,
“诸位姑娘在旁边等待片刻,国主马上会出来。”
徐岁欢等人被安排入座。
她们面前摆好了暖身的酒水与茶,还有一些水果。
徐岁欢没有动弹,静静的观察着黄幔里的动静。
突然,有人戳了戳她的手臂。
徐岁欢侧眸,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戴着面纱,虽然只露出双眼,也能让人看起来感到俏皮。
她面纱沾染了些许果汁,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好。。这些水果你不吃吗?”
徐岁欢大概读懂了她的意思,将果盘送到她面前,继续观察着皇幔之内。
女孩高兴极了,兴奋地说,“谢谢你!”
然后又大口果硕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女子最后一声婉转的尖叫声响起,里面的身影终于停止了浮动。
守在皇幔旁的人听到里面动静停止了,立刻端着手中温热的水与凉布走了进去。
声音,从里面含糊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