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们听苏皖说女子如何如何的时候,他们还以为苏皖只是在开玩笑,女子怎么能做将军?
女人生来便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能依附男人而活,又怎可以独当一面?
当然在他们认知中苏皖是一个另外,她与所有女人不一样。
可看到眼前场景,好像并不是不可能。
子璜出来看到此场景,觉得苏皖所描绘的未来并不是不能实现。
尤其是看到她们那弓弩射出的如流星般的准头,心中岂能不震撼?况且她们练习不过短短月余,有如此成就,他再看自己属下时,真是越看越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你们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训练?”
原本杵成一堆的下属,立即规规矩矩的站直了身子。
其实他们心里也有了危机感,心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也不能被一群女人给压制住。
“可是这里的练武场不够我们施展啊!”
“条件不够便创造条件,她们如今训练的地方都是自己创造的,难不成她们能做到,你们做不到?”
子璜第一次觉得自己带的兵觉悟是真的差。
可以说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的下属们很少见自己将军发这么大脾气,一个个再也不敢出声,自觉的去清理废墟。
苏皖与霍廉一同过来,霍廉走路还杵着一个棍子,显然身子还未恢复。
他们瞧见了一脸严肃的子璜。
“你这是怎么了?一早谁得罪了你。”
“没什么,只是瞧他们懒散的模样有些气不过。”
子璜说着看霍廉眼神有些不言而喻的敌意。
毕竟双方曾经是对立面,如今在同一屋檐下,难免有些不适。
“没事,刚换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也是应该的,慢慢来。”
苏皖嘴上是说着慢慢来,可心里已经在给他们安排任务了。
子璜并没有被苏皖的言语安抚到,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一直都是如此的,只是之前没有对比,他便没有发现问题所在,朝堂本就腐败,再加上乱世,谁有那个力气花心思去训练培养军队?
当然,除了眼前这位犹如顽石般古板的霍将军。
霍家军可谓是如今最为强悍的队伍。
传言霍家军只认虎符,这也是赫铭费尽心思想要拿到虎符的原因。
赫铭曾经也很重视军队的培养,可随着队伍的不断壮大,他得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因而开始得意忘形。
再加上多次战争的胜利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对军队管理越发松散,即使原本的正规军处于这种氛围中,也会如深陷泥潭般,不可避免地变得堕落。
这也是为何一次突发袭击,令他们溃不成军,四散而逃。
霍廉此时此刻是感同身受的,他自己的部下虽被他以铁律严加管束,可面对后来新加入军队,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既有投奔之师,又有招安之伍,众人对彼此皆心有不服,互相较量,如此这般,又怎能实现统一管理和训练?
反正他深感糟糕至极,每次提出意见,太子总是言道:“众人皆为自己人,应以和为贵,你们皆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勿为区区小事,伤彼此之心。”
他总是安慰自己,上位者皆是如此,讲究的是平衡之道。
因而他也只管好自己的人,其他的人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天晚上苏皖贺家寨主力军还未回来,领着子璜一众人直接将贺家寨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