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连忙把纳兰的手放开,坐在一边。纳兰揉揉手腕,笑:“二爷,你别着急。”
“你让我怎么不急?”皇甫景责备地看着纳兰。纳兰则翻身去拍一边的小被子,笑:“船撞桥头自然沉,景哥哥,你别怕,相信我。”
皇甫景只好吹了灯上床去,纳兰往里躲了躲,然后又被自家二爷给拦腰抱住。
多久没有被抱住了?纳兰有些陌生地伸出手指去戳了戳,说:“景哥哥,我吃鸡翅吃得太多,肚子有些撑,抱太紧我肚子疼。”
皇甫景想了想。便松开了些。
纳兰:“……”
二爷,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松开我。
身后二爷的呼吸喷到自己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流让纳兰有些心痒。
因此也就避无可避地想到那一夜,不不不,纳兰摇摇头,不能想不能想。
皇甫景凑过来,探出手去碰纳兰的额头,问:“怎么了?额头那么疼,可是生病了?”
纳兰低声说:“或许是因为害羞……”
“害羞?”二爷仔细回味了一下,于是想起同一件事,那个琅云村小小的房间,纳兰温软的身体和糯糯的唇。
纳兰便要往更里头躲,不想二爷却是抱紧他:“纳兰,你放心,你这几日还要训练,我不会强迫你的。”
纳兰心里一紧,二爷这句话,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只要他没什么训练,这二爷是不是就要强了?
皇甫景感受到纳兰的身子慢慢僵硬起来,便笑着去拍纳兰的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做让你不喜欢的事。”
纳兰便点点头,正准备入睡,又听二爷认真地问:“你说我要不要在王戆的水里下泻药什么的?”
都说不要了啊喂!
次日凌晨,天还未放亮,白芜就进来敲门了。
皇甫景小心地将纳兰放好,自己穿了外衫去开门。
白芜将自己的计划跟皇甫景说了,二人便先往校武场去。纳兰睁开半只眼睛,然后看了看窗外黑压压的天空,最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白芜和皇甫景到了校武场,怀安连忙张罗早饭。
白芜一边喝粥一边开始讲解自己的计划,皇甫景沉默着听。
等白芜自信满满地说完,皇甫景才问:“你觉着,这个法子可行?”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白芜喝干碗里的粥,然后从怀里摸出小镜子和胭脂,认真地补妆:“更别说你们这种地方,长年累月见不到几个母的,怕是久了看见自己的战友也觉得清秀。”
“咳咳咳……”二爷被呛得难受,看来果然该记住纳兰告诫自己的话:跟啊呜说话,千万不要吃东西,切记切记。
白芜又去内房换衣裳,等她出来,就连皇甫景也觉得面前一亮。
白芜虽不是那种肤若凝脂,气质如兰的美人,但好歹生的还算端庄,如今略施粉黛,竟是一个美人胚子模样。
她又换了一身淡紫色的纱裙,素色银线的丝带把她的腰身束得盈盈一握,一双白色绣着杜鹃花的更使她多了几分平日里少有的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