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西当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事儿不可能私下解决!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好让他吃上几年牢饭!我跟你们说!我哥这伤口可严重了!都破了一个洞!缝了好几针!他本来就不太聪敏,也不知道这一砸会不会将人打成个傻子!这要是成了傻子!日后麻烦事儿就多了!公安同志你们说,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可能和解!不可能的!他必须吃牢饭!”
苏寻味:“。。。。。。。。。”不是,刚才这姐们不是说小江主任只是破了点皮没啥大事吗?这会儿就这么严重了。
江科长不愧是变脸能手啊。
“江同志,你觉得呢?”公安同志又看向了吃饭吃得正香的江叙南。
“都听她的,我们家她说了算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江叙南对江晓西还是有一百二十分的信任的,除了在吃的方面,江叙南从来没有反驳过她。
“我们绝对不同意和解!而且我大哥的伤势严重,到时候我会让医生出具证明的,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就问他能吃几年牢饭?”江晓西神色冷沉地说道。
“这个,我们已经审讯清楚了,打人者赵某负主要责任,另外几个从犯责任较轻,一般来说,如果不能和解,几个从犯会进行十五天对一个月的拘留教育,主要打人者赵某会面临六个月到一年的刑罚,具体,还要看卫生院的证明和你们家属的态度。”公安同志耐心地说道。
“才六个月到一年,这么短的时间!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江晓西愤愤不平地说道。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外头走进来的,是江局长。
跟在他身后的,自然就是左竟成了。
等江局长进来后,左竟成这才拉过了苏寻味,在一边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深邃的双眸中盛满了担忧,声音都有些急切,道:“你没事吧?伤着没有?检查没有?”
一连三个问号,足以说明左竟成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焦灼了。
苏寻味急忙道:“我没事,伤着的人是小江主任,要不是他帮我挡了这么一下,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
“真没事?他们没碰到你?”左竟成还是不放心,再次询问道。
江叙南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左竟成,道:“左哥,受伤的人在这里,你好歹看看我吧?”
左竟成有些无语,见苏寻味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才放心了下来。
“你真的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江局长坐了下来,见江叙南这副样子,本想语重心长地教训一顿,但是看着江叙南坦荡又清澈的目光,一时之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关于城府和利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跟江叙南说过多少次了。
但是古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孩子的性格就是这样,他怎么都改不了的。
江局长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怎么处理?”江局长只好看向了江晓西,问道。
“让他吃牢饭啊,还能怎么处理?公安同志说了,最少也有六个月,得让他好好反省反省。”江晓西当即说道。
然而,江局长却微微蹙了蹙眉心,看向了公安同志,道:“同志,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这个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决定了会让人跟你们说的。”
公安同志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病房。
听了江局长的话,江晓西不解道:“爸,不是,这事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都敢打人了,这个牢饭必须要让他吃!”
然而,江晓西话音未落,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了。
江晓西打开门,看到外头的人,脸色有瞬间的变化。
“你怎么不进来?”外头的人正是李启铭。
他刚才是帮着将江叙南背到医院的,刚才又忙前忙后的,江晓西以为他回去上班了,想不到他居然又来了,而且还买了水果过来。ωWW。
李启铭将东西拎了进来,这才看向了江局长,道:“伯伯,左秘书,哥。苏师傅。”
听到李启铭叫江叙南哥,江晓西的脸色又是微微一红,低声嘀咕道:“叫谁哥呢!”
李启铭将水果拎到了桌子上,这才有些为难道:“这水果,是我,是我舅公让我送来的,说是给哥赔礼道歉的。”
李启铭是李局长的儿子,李局长叫赵青山舅舅,所以李启铭自然叫他舅公。
一听说他这水果是赵青山送来的,江晓西就知道李启铭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脸色一黑。
苏寻味当即就站了起来,道:“你们聊,我先回食堂去了。”
江晓西跟李启铭现在在谈着对象呢,这沾亲带故的,这事儿就变成他们的家事了,她留在这里不合适。
左竟成也附和道:“江局长,我先送寻味回去了。”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江局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