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获的“小有名气”,这件事很快引起了重视,得知可能会有跨过空间来到这里的敌人,有专人赶来,并将谈话的地方换到了一个机密地点。
来见他的队伍中有一张熟面孔。
“聂玄。”徐获叫出了他的名字。
更年轻的聂玄迟疑地看着他,“我们见过。”
“未来见过。”徐获告诉他。
聂玄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他只是轻轻点头,“今天和你谈话的是樊组长,你有什么话可以全部告诉他。”
接下来便是长达三个小时的对话。
徐获事无巨细地讲述了章医生与第十七医院,维度裂缝游戏和初审列车,玩家分类与超级进化,十四区的危机和十七区的灭亡,连游戏中使用的白钞都原样画了出来。
将这些都记录下来,并追问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后,樊组长又问:“我留意到你的描述中回避了国内的变化,是否有什么重大的变故?”
徐获的确回避了一些内容,但那些并不是他认为的重要的内容。
“我大多数时间都在游戏中,回来的时间很少。”他答道:“要求证我的话很简单,你们去找第十七医院,医护人员的合照上缺失的人会告诉你们答案。”
“你作为先知回到现在来告诉我们将来的事,是不是代表未来的科技已经达到了可以穿越时空的地步?”樊组长再次发问。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陷阱问题,于是徐获直接挑了重点,“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跨度太大的时空穿梭,短时间内可以。”
“看来你很了解,方不方便告知这是怎么做到的?是否和玩家的进化有关?”樊组长似乎很感兴趣。
徐获神色冷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回答问题。
一个月后,他被关进了一个受特殊保护的精神病医院。
记忆中曾经有的人脸,身体状态的变化,以及周围的环境都在提醒徐获,他进入了一个虚假的环境中。
他在大学之前有段时间十分沉迷一些惊险刺激的活动,地下赌博就是其中之一,而这场涉及到人手的赌局也在他的记忆中。
看了眼旁边人的手表,这个时间,徐知应该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了。
拨开身边的人,他无视周围的呼喝声,径直向出口走去。
周围的保镖围了过来,赌桌上的人说:“徐公子,上了桌子想就这么走了?不敢赌的话也没关系,留下你的手!”
徐获没有和这些人动粗,回头对那个志得意满的男人道:“你姨父最多只能给你当半个月的靠山,你手上犯的案子足够你枪毙两三回了,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没有丝毫感觉,反而惦记着在我这里出口气。你真的是个蠢人。”
赌桌对面的男人被说得涨红了脸,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死不死难说,但你死定了!”
保镖们围拢了上来。
几分钟后,徐获带着伤走出了地下赌场。
记忆中熟悉的一切带着街头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没有拦车离开,而是直接蹲在路边等。
等到脚边烟头落了好几只,徐知才匆匆赶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些有身手的朋友。
年轻的徐知在看到蹲在街边的徐获时,神情明显放松下来,他放缓了脚步走过来,“好玩吗?”
“不好玩,没什么意思。”徐获拍拍裤子站起来,注视着徐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别管我了。”
徐知笑了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们是兄弟。”
徐获沉默着。
这时徐知的一个朋友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又聪明,何必把精力用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上,一时的刺激只是最低级的快乐,你的快乐在别的地方。”
徐获看着面前的这条手臂,从皮肤到血管,再到骨骼,不用剖开,一切似乎都能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中。
不能自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尤其是青少年时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