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查一查,宁守财除了每年给凛节郡郡守送钱,还有没有其他的勾连。
三是查一查,宁守财和田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
林选这三查一出。
常雨泽人都麻了。
前两个他还能理解,怎么还出来个宁守财和田家的秘密交易?
“雨泽,商人重利,夺利无异于血海深仇。
你刚才说,田家的生意是在抢宁守财的财路,他堂堂一城之主,想要收拾城里的一个富户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可能单纯因为宁城的名声,就留着一个挡自己财路的仇人。
我想,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田家的财路和宁守财的财路,其实是一条路。
或者更确切的说,田家,有可能就是盗匪!”
林选的话,不停冲击着常雨泽的大脑。
年轻书生的脸上再也看不到那种洋洋自得了。
“多谢殿下指点,学生这一次又受教了。不用一个月,十天之内,我就把宁守财再翻个底。殿下,等我消息。”
“好,十天之后,我会再来宁城一趟。”
有了约定,常雨泽转身急匆匆走了。
他毕竟是平英戏台的管事,长时间和从寒城来的人待在一起,很容易让人猜疑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好,林选之前闹事,给了他说辞,无非就是高全把寒城的贵客得罪不轻,他一直说好话安抚呢。
送走了常雨泽,林选转回头,看向窗口外的平英戏台大堂。
此刻,火莲花已经被送上了台,叫卖会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听着周围那好像随口喊出来的数字,林选忽然觉得,宁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寒城穷啊,大家都吃不上饭了。
这些人只为了买个烟花,就舍得花那么多钱,倒不如烟花留下,钱也留下,一起换成粮食,更实在呢。
……
夜深了。
林选他们在常雨泽的安排下,住进了宁城最大的客栈。
休息一夜,明天天亮就回去。
同样的夜,宁城最北边的一处高门大院里。
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举着戒尺,满脸怒气。
他面前,可怜的高全高公子跪在那,整个人再也没有丝毫精气神。
“混账东西,你惹谁不行,惹寒城来的人。
那些人就算是把你拔了皮,谁敢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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