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母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推门而入。
知屿本是要去厨房洗葡萄的,转身就见一个风韵优雅的贵太太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薄临月。
贵太太很年轻,穿着打扮没有太多奢华装饰,但气质不俗,略施粉黛的脸上也不见太多岁月的痕迹。
“妈,你们怎么来了?”
知屿身躯瞬间僵滞,与薄母短促的视线相交后,憋了一声“阿姨”出来:“你们先坐,我去洗水果。”
知屿一走,薄临月也贼兮兮的跟了上去,跟知屿的小尾巴一样。
薄纣是看不到这种场面的:“薄-临-月!”
虽然之前提议三个人一起过,但知屿都拒绝了,那他就不想薄临月接近知屿了。
以恐薄临月贼心不死。
可薄临月存心要和他作对,转头挑衅的冲他做了个鬼脸后,都快贴知屿身上去了。
薄母走到病床前,瞧了两眼薄纣的伤。
看起来一张脸血色缺失,但精气神儿很足,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不说,谁知道他是病人,倒像是新人。
薄母顺了下腿弯处的旗袍下摆,体态温婉的落座:“手都快断了,还能笑得出来?”
一看薄纣那嬉皮笑脸的样儿,她就没好气,言语中可见斥责。
“出院回家养伤?”
“我不回去!”薄纣拒绝得决然,活像是叛逆期的小孩儿一样。
薄母黛眉微蹙,吐字喉清韵雅:“都这样了,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还不回去休养着,折腾什么?”
“哪儿折腾了?”
薄纣缱绻的目光还没从某一方向收回,粘稠得拉丝,跟望夫石一样:“回去干嘛,我还想在这儿多住几天呢。”
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薄母知道薄纣性子,倔得跟头驴,她拗不过:“那我叫护工来照顾你?”
“不要,陌生人多尴尬。”
“让临月在这儿给你搭把手?”
“他伺候起我来更尴尬。”
“我现在穿衣脱裤都需要人帮忙,薄临月来照顾我,我头皮发麻。”
薄母抿紧了唇线,也顺着薄纣的视线瞟了瞟,清丽的眉目间并非全是柔软。
“你这兄弟俩,怎么都喜欢往人边儿上蹭?”
薄纣的答案言简意赅:“好看,也优秀。”
“瞧着太生了,不像是个照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