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是沈洄浕惯用的招数,而每次黎郗宿都会败下阵来。
如果眼神能刀人,那沈洄浕绝对不止八块儿,千刀万剐都不泄愤,他要把沈洄浕剁成肉泥,然后拿去喂狗。
“过来。”
沉稳的威慑,让人直视得不寒而栗。
黎郗宿就跟任由沈洄浕拿捏的橡皮泥一样,搓扁揉圆,全凭沈洄浕的心情。
他动了身,幽幽寒光射在沈洄浕那张人模狗样的面皮上,趿拉着拖鞋,朝客厅内的帐篷走去。
他不太乐意的踢了帐篷一角,以她现在的怨气,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刚一弯腰,就被沈洄浕从后压倒进了帐篷内,一点准备都没有。
“又来?犯人还可以有一天休息呢,唔唔……”
帐篷不小,最开始四条腿叠加在帐篷外,颤颤巍巍的抖个没完,再之后就彻底进入了帐篷内。
帐篷没有嵌入地皮,本就不稳,这会儿更是大幅抖动个没完,已然有了塌陷的征兆。
黎郗宿欲哭无泪,感受着男人双手挂着他的腿、撑在他腰侧的强势。
“我把你当兄弟!”
沈洄浕的眸子颜色很淡,兴致倒是不冷,忽明忽暗的轮廓阴影带着朦胧的远近不一感。
“哦,不妨碍兄弟睡在一张帐篷下。”
黎郗宿气不过,本来是意气风发的性格,都被沈洄浕磨平棱角了,逼迫成张牙舞爪的泼A了,可劲儿在沈洄浕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上挠出血痕。
自然,沈洄浕也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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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知屿就醒了。
昨晚被薄纣一通闹腾后,睡得倒是沉,一夜无眠到自然醒。
他睡眠算浅的,也不能见光,这会儿卧室的窗帘还拉得严实,以至于昏暗得知屿没看得清,只听见细小的声音,跟老鼠“叽叽”,再就是衣柜处的背影。
“几点了?”才醒,声音又低又哑,却有小提琴音的缱绻。
正准备换衣服的池柏衣服都撩一半了,吓停了动作,将自己的后腰遮住。
“应该……八点多了。”
知屿身躯一滞,蓦地清醒了不少。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薄纣的。
池柏转过身,知屿也依照身高和五官轮廓确认了。
“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睡吧。”
说完,池柏踹了衣服就往外跑,拘谨得社恐。
床头叠放着新的衣服,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薄纣准备的不是西装,而是常服。
一出卧室,就有清淡的粥香飘入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