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令,保护太皇太后,若有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武槐知道大势已去,渐渐不再反抗,只是他不明白一件事:“你早已没有军权,为何还有人听令?”
秦斐笑得跟一只老狐狸似的,背着手望着他:“我府上除了我,难道没有别人能领兵了?”
武槐终于明白差在了哪里,他无声笑道:“就算你今日赢了我又如何?晏成手握十万大军,我与他说了,若是我能成功,他便带兵回京,若我输了,他就地起义,自立为王!”
他这话一说,秦斐反应过来,大步走到武槐身边。
他面容多了几分担忧,连凌越都侧目凝望着武槐。
若武槐说的是真的,那一同在南方抗敌的将领只怕都会被武晏成谋害,他想要兵,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将领。
武槐看着他们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几声:“你们终究有所失去,可就是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得!”
凌越神色一动,耐不住心中的疑虑,忍着心中的痛苦厉声问他:“我父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死到临头,武槐反倒将自己的行迹全部坦白:“你父亲?那不过是个该死之人,若不是他,宋熙敛与宋熙明早该反目自相残杀,也不至于让我蛰伏如此之久!”
太皇太后被他这言语激到,猛地起身:“小六也是因你而死!”
“哈哈哈!”武槐大笑三声,“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你们皇室全部背上骂名,要先帝亲自处死他自己的血亲,被自己儿子毒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吧?可惜,皇帝老儿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因何没命!”
他将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剖开,让所有人都看到血淋淋的事实。
“宋熙敛与宋熙明争夺皇位,却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勾结异族,如何能让我们臣服?大皇子刚愎自用,毫无才能,六皇子狠毒,这皇室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担此大任!”
秦斐反问:“不是还有四皇子?”
“四皇子?”武槐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身为皇室之人,竟然丝毫不留恋权势,更是无能!”
韩徵痛惜的望着他:“可是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你为了让皇子内斗,在他们背后出谋划策,到最后又将他们弃之不顾。”
武槐哈哈大笑:“那是他们愚蠢!就像凌笃明知道会死,还是去了落霞关一样愚蠢!我只不过略施小计,他便舍妻弃子豁出性命,简直愚不可及!”
凌越双眼通红,眼神已经被怒气包裹,他死死的捏着自己的长剑,恨不得一剑劈在武槐的身上。
“只是可惜,败了就是败了。”武槐面容多了几分凄凉,“败了就应当万劫不复!”
武槐冷哼了一声,眼神轻闭,突然抬手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当场血溅身亡。
王讳被他吓得魂不守舍,他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血,也没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此时的画面只让他呕吐不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秦斐死死的捏紧自己的兵器,他的表情十分难看:“他这是要用自己的死,来激发武晏成的愤怒。”
凌越抿唇,望着地上死的十分干脆的武槐,心中不知道为何,只觉得有一股憋闷之感。
父亲大仇未报,仇人自尽身亡,怎可谓不是一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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