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降谷零,29岁,一名平平无奇的卧底警察,住所暂时不便透露,未婚。
自五年前从警校毕业后,我就卧底进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组织,在组织的这些年,我靠着十足的演技和兢兢业业的态度成功的一路高升,争夺到了代号成员这一身份。
虽然中途遇到了某位代号朗姆的疑心病超重的上司,对方在压榨我的劳动力同时,还丧心病狂的把所有的锅都推给我。
好在近段时间,我成功将朗姆从我的领导位置刷了下去,然后换上了一个,更加丧心病狂的领导。
在这位领导的管理下,我成功过上了早上五点起床,以满足对方各种包括但不限于充当服务员,替对方完成心血来潮时接下的兼职(合理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的),替对方完成一般路人送来的委托,抽空时还要换身衣服捡起作为代号成员波本的架子,就这样持续到晚上九点。
晚上九点回到家后,享受完一杯浓郁的黑咖啡后,我会通过电脑,远程指挥并激励(你们究竟在守护着什么东西啊!!!)我的那些不靠谱的零组手下,在我的压迫(划掉)帮助下,以风间为首的一众手下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工作效率提升到了百分之二百,至此我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这样持续到凌晨两点后,上床休息,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的工作。
就连那位丧心病狂的领导都对我的这种充实的生活表达了惊讶,并露出了相当满意(看帕鲁)的眼神。
虽然从转到这位的手下后,我就预料到了前途的波澜(多灾多难),但奈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虽然自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在警察局里捞领导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您还记得自己黑衣组织的身份吗?好歹也是组织里面和朗姆琴酒至少同级,你支棱起来啊!
难不成你还是什么需要监护人捞才能从警察局里出去的未成年吗?
……
坏了,他还真是。
不过如果借着这个机会,把他送进少管……
“我能感觉到你在想什么哦。”坐在安室透身旁正托腮观察着所有人的洛明沐视线从安室透身上扫过后轻飘飘的说道。
“……”被打断了思维的安室透沉默的看向了正在熟练跟警员进行着认错保证一条龙的诸伏景光。
景光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熟练啊!
“其实我们叫你们两位过来并不是说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只不过是想请你们两位好好劝劝这个孩子,他是受害者,遇到事情可以报警处理。”
“我没动手,他是因为自然原因受伤的。”瞥了一眼头上缠满绷带蹲在警察后面瑟瑟发抖的男人,洛明沐无所谓的说道。
“?”
“被空中落下的花盆正中额头,怎么不算自然因素。”
“……”因为听说了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并了解了情况的伊达航闻言停顿了片刻,随后才缓缓开口“可那个花盆是你扔的啊。”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本来休息好好的结果突然天降调解任务的警员看着双方都已经来人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现在你们双方,一个当街试图抢人东西,一个防卫过当,两个人都有错。”
负责调解的警员这么说,话锋突然一转。
“这样吧,你们两个握个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听着这个警员不在意的做出这种判决后,安室透的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
这种判决未免也有点太不负责任了,而且对方从自己和景光过来就一直嘱托他们要怎么告诫洛明沐,而旁边那个人却一直老神在在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处罚。
就这么个结果,一会儿,洛明沐不会直接发癫,把警察局给掀了吧。
这么一想,安室透跟诸伏景光以及悄咪咪守在洛明沐后面的伊达航不动声色的戒备了起来,力求在洛明沐暴起前把伤害范围降到最低。
“可以啊,早点结束,对谁都好。”
答应了?
“别这么惊讶的看着我,这里变得越来越烦躁了。”托腮看着刚刚冲进房间里,对着抢劫犯一脸关切的老妇人,洛明沐打了个哈欠无所谓的说道。
就洛明沐这一副摆烂愿意和解的态度,反而让安室透更加谨慎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能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