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拉着脑袋,独自哀怨道,“你们都欺负我,你们池家人都欺负我,池胜东那个杂种,他骗我,还有他妈那个混蛋也出尔反尔,现在你又来打我。”
池莲白眼道,“活该。”
钟仁艳继续喃道,“你们都不是人,他妈的你们全都不是人。”
“呵,不是人?”看着钟仁艳嘤嘤哭泣,池莲冷哼着揭露着,“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小,搞成现在这样也是你自找的,是,我知道你现在继续留在韩城是为什么,就咱们那小地方发生的事,哪件有不透风的墙挡着。”
“他池胜东是个男人,睡了你也就睡了,而你呢,名节没了,不单你受人唾弃,连你家人都抬不起头来,不敢回去了是吧,只管躲在外面勾搭男人过活了是吧。”
钟仁艳这人就是平时闹腾。
真被别人揭了短吧,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池莲上前两步,盯着钟仁艳低声道,“我知道你厌恶我,不就是因为我当初不按你们的计划打钱,但你要知道,我不欠池胜东什么,更不欠你们什么,至于你想怎么搞我,请随意。”
池莲说完直了直身子,神色风轻云淡。
钟仁艳哪里还顾得上和池莲发飙。
她根本干不过好么!
池莲说的句句属实,她就是不敢回去。
当初她被卫庄教训后,在卫庄面前发誓说从今以后再也不踏入韩城半步,当时她却是做到了。
逃离那个地方的钟仁艳连忙回了家,她本以为可以在家里找份工作,或者找个男人养自己。
可她才回去第一天,她的事情就被街坊邻居传了个遍。
说她不要脸,说她这么年轻,白给一个有妇之夫睡,那几天小镇上传得风风雨雨,晚上的时候还有一些中年男人偷偷爬她的窗户。
有人趁她没反应过来就扑了上去。
胆子大一点的都得逞了,胆子稍微小点的被她这么一喊,吓得立马萎了,跳上窗户赶紧逃离。
钟仁艳在家的那段时间特别不好过。
白天成了女人们的消遣,晚上沦为男人们免费的玩物。
她自己堕落,虽然觉得白天会丢脸,但晚上又特别享受。
如果长此下去,习惯后的钟仁艳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不行。
唯一让她改变这种想法的,便是叔伯们的又一次上门,他们那次不是来找钟仁艳,而是找了她爸妈。
说他们为了那几万块钱将自己的女儿推给一个已婚男人,说他们见钱眼开,更说他们不要脸。
叔伯要和她爸妈断绝来往……
此事当天下午又在小镇上传了个遍,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从那以后,连她爸妈都成了外人攻击的对象。
钟仁艳待不下去了。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些舆论,更不愿看着自己的爸妈像个孙子一样被别人指着鼻子骂。
她躲,她逃。
她去了淮海打工,没想到又惹上了道上的。
在淮海没混下去,钟仁艳又去了以前打工的地方,她又嫌工厂里的工资低,和主管大吵一架后被开除。
再后来,她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直到无路可去。
是钟仁贤的电话让她重新回到韩城,一开始她还心虚卫庄会找她麻烦,但她哪里会晓得她这种人在卫庄眼里完全就是只苍蝇,拍死了就没了。
她在韩城偷偷摸摸的苟活了一个月,后来发现自己相安无事,就开始和凌君等人光明正大的到处游荡。
直至现在,当卫庄昨晚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飘了。
人家还敢上门找池莲的麻烦。
可她被池莲打了,还揭开了她重回韩城的这块伤疤。
钟仁艳哭得眼睛都肿了,黑色的眼妆流得满脸都是,她捂着耳朵大骂道,“贱人,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