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惨白的脸上刚有了点血色,又被气得退了下去,起身拂袖冷哼一声,直接摔门而去。
薄从怀冲我狡黠地一眨眼,“总算是把这个烦人精送走了。”
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向我一扑,挺大个脑袋伏在我的腿上,亲昵地蹭着,语气委屈,
“诉诉~我今天都没跟你贴贴~”
贴贴?
我诧异地低头看他,“你又背着我手机冲浪了?”
连“贴贴”都会用了。
“这是重点吗?”
薄从怀幽怨地一抬眼,然后抓起我放在身侧的手,放到他的头顶,“我想你了。”
“我不是就在这吗?”
从回了落花村,除了我解决生理问题以外,我们可以说没有分开超过十分钟,真是一只黏人龙。
薄从怀温热的手环住我的腰,“可是,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不知道是我太直,还是对某位教主的油腻语录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我对薄从怀的深情告白不仅没有心动的的感觉,甚至会脱口而出“不许再在网上学一些土味情话”这样一句破坏氛围的话。
感觉到薄从怀的身子一僵,然后迅速收回了手直起了身子,一脸不爽地控诉,
“沈玉诉,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一抚额头,“狗血肥皂剧也不许看!”
……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我和薄从怀负责擦窗和装饰屋子,陈最则是在我和薄从怀的检举下被安排到了厨房。
“哎呀,没想到小最你身子骨这么瘦,做饭倒是一把好手呢。”
奶奶不住地惊艳夸赞。
陈最一边陪着笑,一边在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地瞪我和薄从怀。
我俩则是一脸“不关我事”地吹着口哨走开。
本来就是嘛,我们又没有说谎,他做饭就是很好吃嘛。
天色一黑,在院子挂着的红灯笼和窗户上贴的窗花的衬托下,果然是有了过年的喜庆氛围。
我们四个围坐一圈,餐桌上摆着奶奶和陈最的大作,共同举杯的瞬间,窗外绽放了今夜的第一个烟花。
奶奶很明显得格外开心,我也是,这是第一个除了我俩还有别人陪伴的新年。
说说笑笑吃到了下半夜,奶奶年纪大,受不住熬夜,便早早地进了房间休息,我们三个则又坐了一会儿。
陈最贪杯多喝了两口酒,此刻清瘦的面颊上染着绯红,大着舌头对着我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