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近我身边,她很大方地朝我一伸手,“你好,我叫礼婡。”
我也冲她一笑,伸手与她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温度却有些低,
“礼学姐,你好。”
只是一个“好”字还没说完,眉头突然一凉,是礼婡的一根手指点上了我的眉心。
我不明所以地瞪着斗鸡眼看着她的手指,指甲涂了殷红颜色,妖艳无比。
她冲我邪魅一笑,指尖离开我的皮肤向掌心一勾。
我直觉自己浑身好像被电着了地猛然一颤,身体飘飘然的好像要腾空而起。
紧接着,我的意识就彻底脱离了我的躯体,飘起来了……
我靠,我灵魂出窍了!
飘在半空之中,我看着一袭红色长裙的礼婡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优雅地转身向前,将昏迷不醒的我的身体扶到旁边靠墙坐下。
抬起头对着虚空的我一勾唇角,礼婡一转裙摆,红色长裙瞬间变成黑色紧身衣。
她像一个女特工一样,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冲着我一开盒盖。
里边不知道装着什么,白光一闪,我就失去了意识……
好像穿越进了一个时空隧道,余光中瞥见很多场景走马灯似的向后倒流。
每瞥见一个场景,脑袋都会如同针扎一般刺痛一下,感觉到左侧大臂传来锥心的疼痛,好像我的血肉被生生剜去了。
比身体之痛更难以忍受的是快要容量爆棚的大脑:
我感觉作为沈玉诉的记忆离我越来越远,这个被我叫了快十九年的名字像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被我淡忘。
……
耳边远远传来清脆婉转的鸟叫声,太阳透过薄薄的一层眼皮照到眼珠上,有点刺眼。
“钦儿,醒醒,怎么这个时候睡着了?”
身体被轻轻一推,一道慈祥的苍老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费力地将眼睛揉开。
逆着光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我却下意识地开了口,“阿婆,我怎么睡着了?”
晃着脑袋反应了好一会,我才渐渐看清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清新别致的农村小院,疏密有致的篱笆围成了一小块院子,各色卵石铺成中间一条小路。
院子一角扎着廊架,上边爬着紫藤,紫藤下是一组粗石桌凳,其余大部分地方都是泥土,种着各类花草。
此时我就坐在石凳上,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老年阿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高大男人,他的脸我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凑近我,用磁性低沉的嗓音唤我“小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