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见大哥突然眉头紧皱,神色也严肃下来,一字一句道:“你会怎么做。”神色冷静的让人心中发寒。
项章看着项承,心中骤然冒起一股无名火,他哪点对不住他,就是现在他也是愁心慈这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以后被太子圈禁磋磨死,项承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怎么!如果他对忠国夫人出手,项承就要杀了他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是能管的了那位,还是能管的了你家那位!你与其阴阳怪气的对着我,不如想象你宝贝女儿怎么不得罪太子和云贵人!”
项承看着大哥!没有云贵人。
项章:“项七将太子抱去忠国府了?项七就是被你惯的,不懂事!她想过没有,云贵人怎么想她,太子以后会饶了她,宫里的女人一个个心思重、能隐忍,你没事也劝劝她,实在不行了……”项章心一横:“吹吹耳边风,废太子!”自己生一个,管她是不是祸国殃民!“已经走到这一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明白了就是,项家可以不杀心慈,心慈也要保障这件事不要让人抓了把柄,更不要最后万劫不复!
所以……是不是考虑下,一不做二不休!
项承看着大哥。
项章镇定自若,他是一家之主,路这么走了,就要走稳。
项承心目中大哥有些迂腐,看看他后院森严的妻妾立场就能略知一二……“爹怎么想你?”竟然对这么大的事不闻不问。
“爹早已不过问国事。”
“……”
“你什么态度,你就女儿那脾气、性格,她不愿意,那个人能讨到好,三山上戴斗笠的是谁?她戴一下面纱怎么了?能遮住她那张脸!更何况——爹能说什么?除了忠国夫人?”
项承浑身紧绷:“难道不是!”
“皇上至今没成婚,身边也没有让人忌惮的女人,房太仆现在入秋、初冬心口还疼,她出事了吗?项家前脚杀了她,皇上后脚就能灭我们满门!你以为敢知道的时候爹没有想动手!你都废了,我项家又不是没有你这一房就倒了,当然是因为不能杀!”
“你们还是想过杀!”
“你急什么!当务之急是别让她开罪太子生母!到时候项家不想杀她,她死活往项家刀口上撞!”
项承仿佛泄气一样靠在车框上,大哥竟然知道、爹也知道:“心慈未必……愿意……”
项章提醒他照照镜子,反思一下: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项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脚,但……
“行了,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别让她‘寻死’。”竟然还挑衅太子生母!她脑子是不是有病!还是真以为大梁是她的了!
不过看皇上真抱了过去,估计现在大梁真是她的。
项章头疼的揉揉眉心,又气不过:“她就不能长长脑子!都是被你耽误的!”
项承不愿意听!心慈怎么可能没有脑子,太子怎么不能抱过去:“宫里没有云贵人!”
项章茫然的看向项承。
项承直接掀开帘子:“停车!”直接跳了下去,别跟没脑子的孩子爹说话!
项章慌忙去抓没抓住,什么意思!宫里没有云贵人,怎么个没有,项章立即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追项承:“项承,项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项承!”话说全!
项承没听见,他也是看大哥对小七宽容。
“项承!”项章快速跑几步拉住项承的胳膊:“你看你干什么,说跳车就跳车。”不禁压低声音急切的问:“是一直没有云贵人这个人?还是云贵人最近——没了?”区别大了。
项承看着大哥殷切……总之不稳重的样子,有些幻灭:“一直没有云贵人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