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看眼他手里丑的……也不是很丑,但:“不。”
明西洛就知道,若以项家七小姐的身份和颜色,出门遮挡一二是必须,但心慈从小未出过门,不习惯这些也自然,似乎他也甚少见她带斗笠出门。
可又隐隐不死心,毕竟,那样好看:“出门在外,戴了更安全。”
项心慈嗤之以鼻的看他一眼,全身上下的绣品都绘着项家的标志,族徽与花纹交相辉映,醒目的颜色、大小不一的家族图案,华贵的造型,烟沙的质地,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绕道走:“有什么不安全的,天子脚下,何况你当过父母官的地方,谁敢胡来,我就是走丢了,恐怕都有好心人把我送回去。”
明西洛看着她:“夸我?”视线停留在一枚枚项家族徽上。
项心慈走过他身边。
明西洛的手不自觉的抬起,纱裙上的刺绣滑过他手掌,突然觉得这些族徽……她身上还可以有另一种颜色。
项心慈走了几步发现动不了了,不解的回头。
明西洛松开了手,神色与平日无恙:“真如此太平,你需穿如此谨慎,可见你不过是随意说说,本意是不想与朕一起带帷帽。”
项心慈身上的轻纱落地,薄如蝉翼其上却绣品清晰:“怎么谨慎了?”项心慈打量自己一眼:“你说家徽?”
项心慈笑了:“怎么也是我的子民,不忍心他们死在我手里,所以提醒他们勿靠近用的,这和谨慎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该赞我仁德?”
明西洛突然间心里的郁结散去不少,不过如此沾沾自喜的夸只有她做的出来。
明西洛无奈的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变不舍的再放手,手掌忍不住揉搓着她的腰肢:“项逐元和你几位姐姐都在,你就希望到了三山我配着你吗?”
“不是给你带了斗笠?”
明西洛挫败的将脸埋到她颈间,深深吸口气,心神安静平顺:“是,是。”
郑管家又来催了,心里埋怨那人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出发,外面多少人等着!
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世子可以冷着脸让他一次次来催,可里面的人……郑只能陪着笑,一次次来问,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下去,还要恭敬万分,只希望小姐能理解他们的难处,快些带着那人出来。
别庄外。
项逐言早已套好了马车,进去拿了东西出来,见众人还是站在原地:“大哥,怎么还不出发?小七……忠国夫人呢?”
项逐元神色依旧,只是落在旁人眼里更严厉些:“已经去请了。”皇上进去有一盏茶的功夫了,项逐元的脸色也更加冷肃。
项心锦看眼项逐元,一时间有些摸不清项逐元的态度,怎么了?他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苍白中夹杂着梳理的冷漠,出什么事了吗?
还是……两人吵架了?
忠国府的马车停了过来,古朴雅致、铜玉横陈,四匹高头大马威风凌凌。
项逐言先笑了,不过自家妹妹,怎么气派他也觉得应当应分。
侍卫如贯而出,肃穆萧杀,瞬间拉开了与家丁仆妇的差距,让人望而生畏。
项逐元、项心锦立即带着弟弟妹妹们向门口方向行礼。
项心慈从门内出来,直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