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所以来看看我?”
明西洛只是笑,她知道不是,何止不是,她肯定也知道他就是来看她的,故意挤兑他,所以明西洛不接话。
项心慈卷了他一缕玉穗在手:“这套衣服秦姑姑还给你留着,不过你穿深紫色特别有韵味。”
“什么韵味?”明西洛目光揶揄的看着她露在外的肌肤。
项心慈从锦被里钻出来,趴在他腿上,仰着头看着他:“你说呢?”
明西洛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大手落在她背上,重重的压过,她有孕在身:“你说什么都对。”
项心慈满意的躺回床上,长发散落在迎枕上,衬的她肌肤如雪:“正巧,过两天我去三山花卉,可以带你一起去看看。”
明西洛看着床褥间的她,如粉色揉碎的糜烂春色,有一种让人想破碎的美,明西洛一时间也不想起床了,靠在了床头:“三山花卉不是开始一段时间了吗?”都快初夏了。
“嗯。”项心慈靠过去抱住他的腰:“过两天是最后一天更热闹一些,说起来西城如今的繁华都是你的功劳。”她曾经指点河山的明参中。
秦姑姑过来看了一眼,见纱账还落着,眉头皱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明西洛拿过她的手在手里把玩,也想起当初西城的样子,每年到了夏日连年洪水,是几城外最萧条到底地方:“让百姓安居乐业是每个官员的责任。”
“是,你道貌岸然,不过,你在城西有多少产业?”
“西城不是都是朕的吗?”
项心慈嗔他一眼:“你明知道我问什么?”
明西洛笑而不答。
“说嘛,说嘛,你就说嘛,你不说我生气了。”项心慈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明西洛将人重新捞回来:“除了荒野山外,余下的山头和沃土半数吧。”
项心慈顿时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还说你没有贪污纳垢,你自己的银两就来路不正,什么安居乐业都是你说来骗人的。”
明西洛就知道她在这里等着他,但只是笑笑没辩解,那时候他的确指望城西置产,准备能更进一步,所虑的确没那么多,格局不同吧。
项心慈见他不接话有些兴致缺缺,明西洛现在越来越不好逗弄了:“现在呢?”
“都租赁出去了。”所收入了私库,都是长安在打理,具体多少很久没有过问过了。
“你说说你当初从我家贪走多少,我大伯对你够好了。”
项侯爷的确不错。
项心慈只是想说他曾经不堪良臣,见他不踩坑便也没深究的兴致,更不在乎他有多少私产。
但想来应该不少,明西洛这个人其实爱财,非常爱财,前生他就如此,一身铜臭味,看了遍让人不喜,更何况现在,说的那么不在意,他肯定知道大概数值。
何况不单如此,项心慈还怀疑他在太平盛世里他狡兔三窟,多心的防范着九王爷,为此肯定他所有踏足过的土地上,埋着不少人马,这些都需要银子。
项心慈叹口气,小人之心,登不得大雅之堂,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九王爷一辈子未曾叛变,就印证了他多疑多猜忌,反正就是寒门难出贵子,完全忘了昨晚还觉得对方丰神俊朗、天生贵胄。
项心慈忧的是自己的产业,可怜兮兮的勒住明西洛的腰:“三山花卉还是赶不上菊香山的盛大,我明明有更多的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