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泪,这么好的主意,她刚才竟然没想到。郁卒的也捏自己耳垂。
只是眼泪不是她想来就能来的,只好使劲做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奴婢进府三个月了,手里头一文钱也没有,想买点布头都没有钱可用……”
“好了,看你这么可怜,这个月的月钱我不要了。”
怎生一下子睁大眼睛,扬起一个大大笑脸,使劲道,“谢谢二爷!”
聂墨本想说,“等下个月再扣。”可怎生笑得那么真切,眼睛里头都是喜悦的碎光,只要丁点就能击中他的心房。
他微微倾身,想亲一亲她的眼睛。最终还是忍住了。
“把月钱给了你,我有什么好处?”他笑着问道。
怎生糊涂,她能给他什么好处。
聂墨只好自己转了转脖子,“在园子里头站着写字累得脖子肩膀酸痛。”
“要不,奴婢给您捶捶背?”
聂墨没应声,却坐在了椅子上。
怎生只好转到他身后,抡起小拳头。
自觉很用力,也很解气,不想聂墨声音淡淡的说道,“多用些力气,午饭没吃饱么?”
怎生心道,这可是你叫我捶的,看我给你来点狠的,于是下了“狠手”。
“嗯,这个力道勉强凑合。”
他不说话,她还能一鼓作气,一说话,怎生的力道就卸了一多半,捶个十来下就累了。
聂墨逗够了她才起身,看了她好几眼,突然俯身问道,“捶了我这么多下,可解气了?”
“奴婢哪有生气?”怎生死不承认。
“是吗?没生气,是谁把三小姐罚跪的事算到我头上的?”
他这样一说,怎生立即不说话了,垂着脑袋也不看她。
聂墨上前忍不住抱了她一下,轻声的在她耳边道,“你是我的,只能想我,胡思乱想没用,我不会放你走的。”
虽然聂墨只是抱了一下就松开,可怎生还是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她几乎可以确认聂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聂墨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势在必得,那这个女人总有吸引这个男人的地方吧?
怎生怎么都想不通。当然啦,任她怎么想也料不到聂墨这么重口,对着一张娃娃脸整日里暗搓搓的独自流口水。
想不通她便不想了,她的月钱领到手里了。
整整五百文,数钱数到手发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