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唯一就站在警视厅门口,远远的看着女儿捂着嘴,趴在霍衍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也跟针扎了似得,难过的情绪忽然就涌了上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工作的意义。
因为这份工作,她丢下了自己的孩子,伤害了那么多的人。【1】【6】【6】【小】【说】
人生是单程票,她已经错过了太多和女儿相处的时间,而今女儿对她的误会还这么深。
就算她做的事情曝光,女儿也不一定会原谅她吧?
钱唯一盯着苏臻汐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缓缓地松开了身侧的手,走出门,视若无睹的从苏臻汐和霍衍的面前走过。
原本不打算看他们一眼的,可霍衍偏偏叫住了她。
“把臻汐气成这样,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走掉,你觉得合适吗?”
霍衍拉着苏臻汐的手腕儿,将她带到钱唯一面前。
“如果你不爱她,可以不必回来,而不是回来之后伤害她。”
丢下一句话,霍衍带着哭得守不住的苏臻汐,离开了警视厅。
…
苏臻汐认为自己没有那么脆弱,可她竟然从警视厅一直哭到了别墅。
脑海里,一些画面不受控制的来回播放着,刺激着她的泪腺神经,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霍衍停了车之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默默的等着她收拾情绪。
把情绪释放出来也好。
哭过之后会有不一样的心境,发现卡在心里过不去的事儿,其实都只是一些小事。
就怕她憋在心里谁也不说。
如果因为这件事抑郁了可不得了。
苏臻汐感受到了霍衍给她的安全感,顿时捂着脸继续哭着:“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回来?如果没有回来,我的心里还会对她报以希望,可她回来了,她变了……变得好冷漠好可怕。”
霍衍叹了一口气,安慰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只是你小时候不了解她而已?”
…
黑色低调的路虎车冲破夜色,缓缓停在了警视厅门口。
车上下来几位戴着墨镜,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为首的一位恭敬站在一位衣着干练的女士前,“博士,请跟我走。”
钱唯一心里有些打鼓。
这一刻她是真的不想上那辆车,可路已经走到了这里,她已经无法回头。
钱唯一上车之后就被蒙上了眼睛。
那个人的邀请方式向来如此独特。
被摘掉眼罩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一处陌生的别墅门口,那群人依旧非常恭敬的邀请她进去,然后关了门。
穿过一个开满不知名花卉的院子,她被带进了一间茶室。
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蒲团上,见她来了立刻站起身,禀退了所有人。
关门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啪!
啪啪!
三巴掌甩下来。
钱唯一被打得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