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金龙率领着几十个人已经走到了赵永初和林峰面前。
他看见了伙计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卸鱼,脸色变了一变。
“王老板,你也不忙啊,带领着这么多的兄弟,是到码头上散步来了吗?”赵永初不慌不忙地回答。
船上的伙计看见这么一大帮人杀气腾腾的过来,登时都有些惊讶,偷眼一瞄,卸货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赵老板,我们合作多年,以前一直很愉快,但是,这次一拉了点鱼,你就悍然唆使伙计将我的手下打伤,然后又将鱼卖给了别人,你这样的大老板,真是将我们那点辛苦费看到了眼里了。”王金龙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呵,王老板,这件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就因为这点代理费吧?”赵永初话外有话地问道。
“代理费是多少年的规矩,我王金龙能不能在这个码头上站住脚,这代理费就是证明,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换谁都一样,必须遵守这个规矩。”
顿了一顿,王金龙指着正在扒货的伙计们说:“如今,你在我的地盘,将鱼卖给外人,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
他身后的强哥听见王金龙的话,立马对着正在扒货的伙计们大喊:“你们都别卸了,谁敢卸,就立马将手剁掉。”
船上的伙计们听到强哥的喊声,登时都是一愣,停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你们继续卸,怕什么,有我赵永初在这里,谁敢乱来。”赵永初回头看着伙计们,大声说道。
强哥看到赵永初的架势,一下子偃旗息鼓,然后看向了王金龙,等待着他的指令。
王金龙的脸色阴沉,向赵永初说道:“赵老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以前给足了你面子,每次只是象征性的收你点钱,今天,你这鱼,必须要卖给我。”
赵永初闻言,冷冷地看这王金龙,既然他要撕破脸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赵永初也不是怕事的人。
“王金龙,我以前难道不给你面子吗?这红岛码头难道真是你家的吗?你将政府置于何地?我给你面子,是因为你在红岛这么多年,咱们都是社会上的人,我帮衬帮衬你罢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找你代理,你就能将我赶出红岛码头?换句话说,即使你有那能力将我赶出红岛码头,那有怎样,我赵永初分分钟就会修出另一个红岛码头,你不怀疑我有这个实力吧?”
王金龙听了赵永初的话,知道这人说的不错,别说修一个这样大的码头,就是修个三个五个,赵永初也完全有能力。
可是,重点并不在这里。
“呵呵,赵老板,难道我以前不给你面子?就算你是红岛首富又如何,你又能力修十座红岛码头又如何,现在不还是在我的地盘,既然如此,你就要遵守我的规矩,除非你不再停靠在红岛码头,否则,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今天,你就要做出取舍,要不然你马上离开,以后永远不停靠红岛码头,要不然你马上停止卸鱼,按照我出的价格卖给我,以后,按照这码头的规矩,接受我的鱼价。”
王金龙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又说:“赵老板,你选择吧,我的时间很宝贵,我的耐心很有限。”
这无疑是最后通牒,强哥和二刚在王金龙身后都听明白了,他俩回头向自己的手下一使眼色,这几十号混混就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去,将对方踏为肉泥。
只有刀哥,没有理会这一切,仿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皱着眉头,看着船上的一个人。
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之情。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船上的一个小眼睛的老头,蹲在鱼舱盖上,脸上是狡黠的神情,“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这人正是老胡。
刀哥看见老胡,脑海里立马涌起了那日在商店门前的情景,老胡一手扯着李叶白的,内力就将自己震开。
他也是内力高手,当然明白老胡的这招意味着什么,这个老头自如的将内力通过一个人的身体攻击到自己,没有数十载的内力底子,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而且,那个少年的拳法也显得很不普通。
刀哥想了好久,也没搞明白,拥有这样功夫的人,为什么会到船上来出海打渔。
大隐隐于渔?
刀哥本来就是一个城府很深,谨慎小心的人,经过这一遭,更加的警惕了,他在社会中扑通这么多年,知道各处都是鱼龙混杂,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栽倒意想不到的路人手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如今,他看见老胡,脑中疾速思索,不知道这个老头会不会插手,如果插手,自己要怎么应付。
老胡蹲在鱼舱盖上,由于不用向码头上搬鱼,用不了那么多人,所以他清闲了下来。
他看见刀哥脸色阴沉,眉头紧皱,忽然就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狡黠,好像饱含深意。笑完,他又“吧嗒”抽了一口手指夹着的劣质香烟,然后将烟蒂疾射到了码头。
只见那烟头破空而出,烟头的红光大盛一下,然后扑哧一声擦在码头上,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