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顿时吃了一惊。
我听出对方竟然是杨丽娜!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女军医!
尽管我对美女缺乏免疫力,但是这个女孩毁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我恨她。哪怕这种恨,跟我对她的膜拜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真的,遇到了杨丽娜这样的女孩,我终于相信,在这种天使般的女孩面前,别说是她毁了我的命根子,哪怕是她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绝不忍心去伤害她,去向她索要什么。她是那种让人看了便会悸动终生的女人。
我轻咳了一声,道:我是李正,如假包换。你又找我干什么?
杨丽娜近乎急切地道:李正李正,你听我说,我帮你找到一个生殖系的权威医生,这个星期天,我带你去检查检查,就在306医院,路费我出!
我冷哼道:你觉得我一个新兵能请到假吗?
杨丽娜道:能!肯定能!你不是擅长装病吗,再装一次,装一次!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我会负责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我正要再说话,通信员火急火燎地飞奔进了值班室,抢过我手中的电话,猛然挂断。
我正要冲通信员发火,却从窗户中望见,中队长和教导员并肩有说有笑地返了回来,这两个中队主官,在管理上有些变态,尤其是对新兵过于苛刻,打个电话,都会被贯以自身要求不严的罪名。
我被通信员推搡着出了值班室,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姑且忍了!
下午两点钟,中队各区队组织新兵进行授枪仪式,这意味着:下中队以后的步枪训练,正式拉开了序幕。
我们区队组织的相当正规,四个分队整齐地站在楼道两侧,几个班长抬了一箱子81---1式步枪上来,在进行了一番慷慨的动员之后,开始发枪。
受枪者激动地迎上去,敬礼示谢,区队长操着一口响亮的嗓音,激昂道:"XXX同志,你的枪号为035----371476893!"
就这样,新兵们纷纷领了步枪,我天生爱枪,恨不得冲上去,不再享受等待的痛苦。
终于轮到我领枪了,我像捕食的狮子一样跑步上前,接过区队长授来的步枪,一时兴起,我没控制住心中的冲动,端起枪对着楼道两侧的战友们,一阵扫射:突突突----
我绘声绘色地模拟着枪击的声音,端枪四处扫射,一种由衷的自豪感涌上心头。
"李正-----"区队长陈刚厉声冲我喊了一句。
但是战友们却以为是区队长下达立正的口令,纷纷站直了身子,成立正姿势。
陈刚更是气愤,将正要再授的枪支放回箱子里,差点儿一巴掌打过来。他冲我骂道:"李正,枪口严禁对人,在新兵连你班长没教过你吗?"
我回道:"教过,但忘了!反正枪里也没有子弹!"
陈刚道:"没子弹,也要养成良好的射击习惯,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李正啊李正,你说你干什么行?内务水平,你不行,细小工作,你更不行,你就知道违反纪律!还有你这名字,李正,立正,你怎么不叫稍息?"
我扬头道:"区队长,我姓李,不姓稍。叫李正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父母的错!不要老拿我的名字------"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旁有人骂了起来:"李正你个混蛋,敢跟区队长顶嘴!"
这发骂之人,光骂还不过瘾,像闪电一样闪到我身边,冲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不堪重击,踉跄倒地。
幸好手中的枪被我及时护住,抱在胸前,而不至于摔到地上。
我躺在地上定睛一看,施暴的人,竟然是我的分队长曾庆功!
我火了,想反攻。但我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怨怒,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在很多方面,部队和社会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一介新兵,根本无法和一个在部队干了四五年的老士官相抗衡,更何况,他还是我的直接上级!
但是我李正从来不会逆来顺受,在站起来的瞬间,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脚,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因为在我李正的人生字眼中,只有我打人,没有人打我!
在经历了这场小插曲之后,授枪继续。我肩枪站在队伍中,用犀利的眼神瞪着分队长曾庆功,暗暗思量着报仇之策……
发了武器,紧接着开始进入了紧张的步枪射击训练阶段。
起初战友们都还算认真,但是新鲜劲儿一过,步枪训练简直成了一种负累。那种枯燥的重复性练习,最大限度地磨平了我们的耐心,我们急切地盼望着步枪射击的结束,手枪时代的到来。
而实际上,厌恶步枪射击,不仅仅是因为训练起来过于枯燥,而是-----而是因为男人的生理特征!
通俗一点讲,是胯下的那个命根子,在作怪。在一定程度上来讲,上帝创造了男人,让男人生出胯下之物,有三个重要作用:一、传宗接代;二、撒尿;三、受罪。至于受罪一说,在我们这些正在接受训练的军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干燥的小树林,是我们训练步枪射击动作、瞄准的场地,练习射击动作还好一些,大不了一不小心动作幅度过大,枪托顶在裤裆里,疼一阵子。这种情节出现的可能性很小,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练习卧姿瞄准,那就不一样了。你能想像么,在干硬的地上一趴就是一两个小时,分队长坐在马扎上口若悬河地讲射击要领,我们一边听一边练习瞄准,而胯下之物受到严重的挤压,几近变形。于是,趴下过久,很多战友都情不自禁地翘起屁股将身子拱成弓形,努力为那多余的小家伙腾出一分活动空间。然而,分队长的慧眼,往往会迅速发现你屁股的高耸,像天外飞仙一样地迎过来,坐到你的屁股上,用肢体语言,纠正你错误的动作要领……
压迫之下,小家伙受尽屈辱,尤其是那些过于早熟的战友们,更是苦不堪言,恨不得将那碍事的小家伙用绳子拴起来,吊到屁股后面去。
当然,我也逃脱不了这种厄运。尽管我的身下,已经不再如往昔那般坚挺,但是它仍然还有知觉,在身子与地面的挤压之下,这小家伙时而麻木,时而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