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吴安的身体还虚弱得很,昏迷了三天三夜,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吴恙守在旁边,也是几天没有合眼,加上事发当天晚上,她和宁衍大闹一场,在那样的冬夜里,被浇了个透湿,现在更是眼泪鼻涕流不停一把抓,脑子都烧得有些迷迷糊糊。
她趴在床边,用手撑着头,整个人半睡半醒,耳朵里乱哄哄的,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的尖叫着。
在这样嗡嗡的吵闹声中坚持了将近半个小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不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而是外面的确有人在吵闹着。
吴恙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吴安,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门外的保镖回头看向她,解释着:“吴小姐,这几位是赵齐频的家人,说要来给您道歉。”
她抬眼瞄了一眼被保镖拦在门外的两人,低声说道:“进来吧。”
两人忙哈着腰走了进来,吴恙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你们,是赵齐频的母亲和姐姐?”
年轻一些的女人趾高气扬的质问道:“贱人,你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赵母连忙出声阻止:“齐慧!怎么说话的!”
吴恙冷冷的笑出声:“没关系,年轻人嘛,难免心高气傲的,你说是不是?”
赵母躬着身子道歉:“吴小姐,实在是抱歉,是我教女无方,有什么唐突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些。”
“你岂止是教女无方?”吴恙皱着眉头:“你儿子和你女儿还真不愧是姐弟,一看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没教养得很。”
赵齐慧尖着嗓子吼道:“贱人你说谁没教养呢?”
吴恙反问:“贱人说谁呢?”
“贱人说你!”
吴恙呵呵笑出声:“哦,我知道了,你的自我介绍很精彩。”
赵齐慧自知落了圈套,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还要开口,却反被赵母侧身甩了一个耳光。
“你给我闭嘴!”
然后她弯下腰不断的朝吴恙鞠着躬:“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吴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赵齐慧捂着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妈!你疯了!你干嘛对这个女人低声下气的啊!等爸回来了,我……”
赵母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你还想挨个耳光吗!”
“行了。”吴恙厌恶的挥了挥手:“赵夫人要是想教育女儿,还是在自己家里比较好,让外人看了像个什么样子回家吧。”
“是是是……吴小姐说的是。”赵母又不断的附和着她说的话,仿佛吴恙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抗。
吴恙觉得滑稽,又觉得有些可悲,犯错的人是赵齐频,却白白要让她的母亲来受她的折辱。
门铛铛的响了两声,宁衍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从门外走了进来,赵齐慧捂着脸,眼睛都看直了。
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现在的场景不是她该犯花痴的时候,才匆匆忙的挪开了眼。
紧接着舒伯带着人将赵齐频和赵庄扔了进来,两人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起,连嘴上都被用黑色的胶带紧紧狠狠的粘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