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她的嘴惊讶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这么晚,两个人一起去酒店,未免有些太暧昧了。
他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多待?不去酒店难道在车上睡一夜?我可忙了一天,不像你闲得没事干,时刻都可以睡觉。”
闲得没事干不也是他造成的?吴恙嘟囔了一声,也懒得再多说。
叫人想不到的是,附近唯一的酒店几乎爆满,只剩最后一间单间。总台小姐一脸歉意:“真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别的房间了。”
吴恙气馁,宁衍突然说:“既然如此,那就将就一下。”
她迟疑了一下:“怎么可以?”
他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吗?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他这么一说,反激起她来,去就去,难不成他还真的能吃了她?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她走在前面拿房卡开了门,环视了一下房间,不大,但还挺干净宽敞。装潢亦简洁,墙面上连字画都没有一幅。沙发黑色绒面发着幽蓝的光泽,十分舒适,人一陷进去就像没了骨头。
吴恙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盘膝而坐,舒服得眯起眼睛:“我就睡这里好不好?”
他点头:“不然呢?你当然就睡这儿,你以为我还有床给你睡?”
吴恙有些哭笑不得,本以为他会客气一下将床让给她,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先拿了浴巾去洗漱,坐了这么久的车,让人分外疲惫。
空气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味,她听着水声,感叹着门外居然是宁衍。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两个人这么亲近的在一个房间里面,她总觉得有些怪诞而神奇。
不愿再想这让人窘迫的画面,关上门,准备洗个痛快的热水澡。
吴恙将水调得很热,滚烫的水线激在肌肤上,带来轻微的灼痛与舒适。可是洗到一半,她突然发觉了不对劲。
这辈子最尴尬最无奈最要命的,恐怕就是这一刻了。
吴恙只觉得哭都哭不出来,她居然忘记自己的生理期就是这两天,出门时走得匆忙,什么都没带,更别提卫生棉了。
天啊天!
太要命了!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吴恙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