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恙渐渐没力气挣扎,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滚落下去,流到枕头上,湿淋淋的头发还贴在她脸上,她已经在窒息的边缘。
就在她以为他真的要扼死她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反抗,像块木头一样地躺在那里……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瞬间,他终于松开了手。
吴恙像条死鱼一样张嘴大口大口地喘气,一阵接一阵地喘不过来,然后剧烈地咳嗽。
她咳得像只虾米样蜷缩起来,以前宁衍从来不曾有手重的时候,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竟然真欲致她于死地。
宁衍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地把她的脸扳过来,她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因为如果他再次狂性大发,也许她真的没有活路了。
可他只是看着她,就像曾经有过的那么几次,就像是在端详陌生人,用那样深沉异样地眼光看着她,看得吴恙心里直发毛。她畏缩地想要后退,但他的指端突然用力,捏得她很疼。
最后,他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你还知道怕?”
吴恙浑身颤抖得像一只刚救上来溺水的小狗,她怕他,一直都怕他。
她恳求般地望着他,嗓子被卡得很疼很疼,声带简直都快碎掉了,挣扎着发出的声音也是嘶哑的:“我要走。你让我走吧。”
宁衍仿佛是平静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什么厌恶的东西,他的声音更冷:“想都别想。”
然后他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没多久,她便听到了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
宁衍走了,大概是他真的被她气糊涂了,所以连和她待在一个屋顶下都不愿意了。
她不明白,既然他现在已经这么厌恶她,为什么不放过她。
……
吴恙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她一整天没吃饭,却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饿。
胃好像和她一样,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她在客厅里踌躇了很久,正在犹豫要不要换上衣服出去吃饭的时候,宁衍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吴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他的出现吓到了似的。
宁衍没多说,只将手中的盒子扔到她的面前,然后冷冷的说:“穿上,等会儿和我一起出门。”
她想都没想:“我不去。”
“不去?你不问问我带你去的是什么地方吗?”
“不管是哪里我都没有兴趣。”
他顺着沙发坐下来:“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吴恙知道他的话外之音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吴安现在在他的手中,只要她敢反抗,吴安必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她伸手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礼服,宁衍这才满意的冷笑了一声。
换好衣服,宁衍已经在车上等着她,她像个被打扮得漂亮的洋娃娃,安安静静的坐在宁衍身边。
到达的地点是玛格丽特酒店,大厅里一片灯火辉煌,她看着前厅竖着的蛋糕,看样子倒像是谁的生日宴会。
她和宁衍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宴会的大门,宁衍依旧一副冷冷的样子。
宁衍刚进门没一会儿,便有人举着酒杯朝她走了过来,吴恙不愿见这些人阿谀奉承的嘴脸,转身朝角落的座位走去。
餐桌上放了香槟和一些各色的甜品,她拿起一杯香槟慢慢的品了起来。
“小恙姐?”
吴恙端着酒杯回头,正看到宋君挽着安瞳朝她走来,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好巧啊,又遇到你们了。”
“巧?”宋君反问:“今天是安瞳的生日宴会,怎么会巧呢?”
她愣了愣,又不好意思的举起酒杯朝他们二人说:“抱歉啊,我之前不知道是来参加安瞳的生日宴会,所以没有准备礼物。”
安瞳温柔的微笑着:“没关系的,你能来就很好了。”
宋君又说:“我特意求衍哥带你出来的,怕你窝在家里无聊。”
“是你让我来的?”吴恙疑惑的看着他。
“是啊,你天天闷在家里,人不都要闷坏了。”
她愕然,宋君定是知道她现在住在宁衍那了,那安瞳呢?难道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