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一走,陆衍北也走了。
事后收拾残局时,季斐然蹙眉问,“怎么他会过来?不是做好了防备吗?”
“太小看他了,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众目睽睽之下闯进来,搅黄了我们原本的打算,我看陆衍北应该是早就猜测到了这场宴会的目的。”
季斐然没说话,他更加郁卒的是因为陆衍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而且跟他所知道的有误差,这陆衍北不像是全然无情。
“我看这次这么一闹,夏夏肯定要埋怨我们了”
“说的没错”款款而来的付彤,开口道,“你们这么做,无疑于是拿她当傻子耍,依照她的倔脾气,这气性一时半会儿的估计也消不了。”
“我看,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赔罪吧!”
这话是戳到季斐然心窝窝里了,共事五年,他也知道白夏的脾气,今天这么一闹,白夏那儿肯定不好交代。
额角疼的更厉害了,目的没达到,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指按了按额角,季斐然嗓音沙哑,人颓然了不少,“算了,这里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斐然…”
付彤碰了碰邢森的手,微微摇头,等到季斐然走远了,她才开口,“表哥你好糊涂,感情的事也能这般强求?”
“要是白夏真的对季斐然有那个心思,就算你不撮合,他们肯定也会走到一起,你如今横插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你看看,闹到现在这种结局,怎么收场?”
“我……”邢森眉心微敛,不说话了。
付彤只叹气,“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他们好,只是感情这种事,向来都不是别人能插手多事儿的,你现在平白给了季斐然希望,又将白夏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我要是白夏,我肯定会恨透你了。”
“我这一步,真的走错了?”
“错了!大错特错!”
眸色浮动,邢森紧抿着唇,脸紧绷着。
——
白夏气急了,迈着步子急急离开。
在路边被陆衍北追上了,迈着长腿过来,擒住了她手腕。
“放手!”
“跟我走。”
“我不要,你放开我!”
她要真跟陆衍北走,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陆衍北拽着她,她踉踉跄跄的被拖着走,索性,抓着陆衍北的手,狠狠咬下,咬在了他手腕上。
牙齿尖利,力道重,刺破了皮肤。
陆衍北只是拧紧了浓眉,却不舍得对她动手,也没有推开她。
她咬下来没有留一丝情面,渐渐的,口中有股子腥甜味儿,牙关一松,看到他手腕上渗出了血才松了嘴。
他开口时,嗓音沙哑,“发泄够了吗?”
“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