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晋前来后门探查情况,发现这边已经平静下来,这才让衙役出来料理尸体。
“你们大理寺倒是挺会捡巧的啊。”欧月轻笑,也不等他们说话,带着人就走了。
艺晋浑身抖了个激灵,低着头应下这不阴不阳的语调。
将这些刺客尸体都搬到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锦衣卫的尸体都被运到大理寺,等着亥舸去料理他们的后事。
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之后,过了好久,才有胆大的三两百姓探出头来查看,确定街上已经没有危险了,又都出来晃荡着了。
北锡瞿伤口被上了麻沸散,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就只感觉冰凉的工具在他后肩捣鼓了半天才看到冷箭被取下来,放到一边的器皿里。
大夫给伤口上了药,缠了绷带,道:“在伤口还没有结痂的时候千万别碰到水,再发炎就麻烦了,这是外敷的药粉,我另外再开幅补气血的药方,这些天就好好养着,尽量不要牵扯到伤口。”
“多谢大夫。”楚俏道。
焦苓笑着,将大夫连同金漠次一起送出了房门,金漠次尴尬的退出来。
还以为他们总有用到自己的时候呢,吩咐吩咐也成啊,没想到都被楚俏旁边的这些人给揽了去,自己就干站着一边看她们忙上忙下的,的确是有些尴尬。
药堂里的跑腿小厮正为难着呢,看到金漠次出来了,连忙跑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着:“来了两三个人,问公主的下落,我们怕是坏人,没敢告诉他们,但是看他们穿着又像是一般人家……”
金漠次已经看到小厮口中形容的人了,让他先退下去忙其他事情,自己过来应付着他们。
“几位有事?”金漠次眼睛打着圈,看到他们和门外站着的人身上都是脏乱不堪的样子,也有些拿不准注意。
不会是行刺公主的人吧?看样子又不大像,外边的人身上穿着的衣服……
金漠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身上衣服料子有点像锦衣卫的图案料子,斗着胆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亥舸掏出锦衣卫的令牌,金漠次见了之后立马跪下来了,“草民眼拙,竟不知贵人驾到。”
“起来,公主呢?”
金漠次抖着身子,指了指二楼房间方向,正要引路带他们去呢,被亥舸拦住了,“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不用跟来。”
“是。”
幸好今天是中元节,没有几个来看病的,能走动的都出去放花灯了,不能走动的也基本上待在了房间里,大堂里没什么人,不然要是看到他对人这么恭敬,就知道来了什么大人物,不引起骚乱才怪呢。
南明义推门而入,就看到人都聚在这个房间里,北锡瞿心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从窗户那边逃走,被楚俏一把拉住。
“小心扯到伤口。”凑近了些,安抚道:“怕什么,有我在呢。”
云栖见情况不对,把其余的人都给带出去了,后又跟焦苓说了一声,几人先回了自己的住处,等明天再进宫去见楚俏。
北锡瞿浑身紧绷的站在那里,只要南明义有什么想要抓他的念头,他一定跑的最快!好在南明义看了他半天,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让楚俏跟他回宫。
没有要抓他的意思,这让楚俏放松不少,但是不想把北锡瞿单独撇下,万一南明廷找过来呢?他一个受伤的人,会吃亏的吧?
北锡瞿推了推楚俏,小声道:“别担心,晚上我去找你。”
楚俏瞪他一眼,同样低声音量回他,“还是老老实实养伤吧,把伤养好了再说。”
“好好好,先跟你父王回去吧。”北锡瞿嘴上应承着,将楚俏推得更远了些。
南明义轻哼,冷眼看着他们,“你倒是识趣。”说完,就让亥舸把人给强制带走了。
楚俏挣扎不过,只能乖乖的跟着走了。
北锡瞿笑着看他们走了,立马收起表情,转身打开窗户,低头一看,嚯!锦衣卫原来在这等着他呢,他就是说南明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楚俏来到楼下,之前停在街中心的马车已经被驱赶过来,正停在妙手堂大门口。
不对劲啊。
楚俏趁南明义上马车之际,转身就跑回妙手堂二楼,空荡荡的房间里,窗户大开着。跑到窗边往下看,只看到消失在街角的一片衣裳,那是锦衣卫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