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就是西国了,这个国家看起来比其他两个国家太平多了。而且,居然帮他救出了母后?他还没去查过西琉逸这个人,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春宵楼背后老板是他。几次三番帮助他们,他不知道西琉逸的目的是什么。比起这些,他更想去见见他母后。
北锡瞿手撑着下巴,看着亮的有些刺眼的寒月,这月的清冷跟师姐身上的清冷气质竟有些相像。
伸手往怀里探了探,拿出生辰那日楚俏送他的手帕。
红白两朵莲花绣的栩栩如生,不过手帕因为长期拿出来观摩,已经有些开线起毛了。
“看来这次回去要厚脸皮去向师姐讨要一绢手帕了。”
“不过师姐绣工还是很不错的。”说完自顾自的看着手帕上的楚字傻笑。
南明廷出去解手,回来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北锡瞿的房间,然后就看到他一脸痴笑的看着手里的手帕。
隔得远,南明廷并不能看清手帕图样,但是从北锡瞿表情里可以看出来那应该就是楚俏送给他的东西,或者是两人之间的特别回忆。
南明廷一直都知道北锡瞿对他们之间的合作并没有那么上心,但是他无所谓,只要能让北锡瞿远离楚俏身边就行,因为他还真打算用楚俏来威胁南明义呢。
在暗处看了一会,并没有多待,怕引起北锡瞿的注意。
呵,还真是个痴情种。
南明廷阴笑,他是不会让北锡瞿再有机会跟楚俏黏在一起的,看来得下点猛料了。
西琉瑜静静地坐在宝华殿偏殿等着西琉逸忙完过来。
许是气温缘故,西琉瑜的病情有些反复,面色苍白,眼底下有些病态的乌青。
“让五殿下久等了,太子有请。”
其实西琉瑜并没有等那么久,他们看见他来了,也没有丝毫怠慢的立马就去跟西琉逸禀告。
西琉逸见他这幅样子,眉微挑,“这才几日都怎么就又变成这幅病容样子?那些御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王兄莫怪,是本殿自己身子太弱了。”
“那他们照看的也太不仔细了,明知你身子孱弱还敢这般怠慢,是不把我西国王室放在眼里吗?”西琉逸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并没有多少要发怒的表情。
西琉瑜微垂下眼帘,苍白的嘴唇轻勾,带着无力感。“王兄今年打算去南北国吗?”
“嗯,本想让你去东国的,但是你现在身子虚弱,就待在西国接待来使吧,本殿会派人协助你的。”
“是。”西琉瑜轻抿一口热茶,状似不经意间道:“父王情况可好些了?”
“好多了,五弟莫担心。”
这话,西琉瑜不敢认同,要是西源木情况已经好转,那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这些皇子去见他?
“那便好。”西琉瑜抬眼,眼里有着清浅的笑意。
西琉逸奇怪,他之前派人去查西琉瑜有没有偷偷在暗中搞什么小动作,可是没有。成长经历干净的跟张白纸一样,可是西琉逸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人存在,即使有,那也不应该在皇室里出现。
“王兄还记得小时候,本殿第一次生病的时候吗?”西琉瑜眼帘微垂,借喝茶的东西来掩饰嘴角略有些苦涩的笑容。
西琉逸默了片刻,别过眼,不去看西琉瑜,生冷的声音传来。
“不记得了。”
西琉瑜动作僵住,眼眶里涌过片刻的温热的灼痛感。“是本殿多想了。”
西琉逸故意这样说的,时间让他没办法再用当初的心情来对待西琉瑜。在高位待久了,总是很难会去相信一个人,总觉得别人有所图谋。西琉瑜算是皇子中最安分守己的一个,可就是因为他太安分,太没有一个皇子该有的野心,所以西琉逸开始慢慢的疏远他,生怕被他反咬一口。
自从他三岁那年遭人绑架,出手的还是西琉瑜的母妃惠妃,他在几年后知道了一切,就再也没有跟西琉瑜亲近过。
还是念及儿时情分,西琉逸才没有将惠妃给弄死,借罪将她逐出宫,发落到郊外偏远的尼姑庵,让她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忏悔。
没有什么话要说,西琉瑜坐了没一会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