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金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桌椅板凳顿时消失不见,而吴纯蕴,手持符咒站在我们面前,一脸温和的笑容。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你倒是打声招呼啊,把我们摔得够惨。”
“先别管屁股,先看看你们吃了些什么?”
吴金城听到吴纯蕴这样说,趴在地上探查我们吃了些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他大叫起来,“怎么都是一些毒草?”
我感到好奇,“你还认得毒草?”
吴纯蕴在一边解释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要写符咒,拥有各式各样的香料和矿物,还有各式样邪门的东西,当然认得一些毒草。”
吴金城举着当中一根毒草,“我听我师傅说过,它叫鬼舌头,这东西长在尸体的头部,奇邪奇毒,人吃了七日必死。”
吴纯蕴揉搓着花瓣水唇,看着一地的菜,若有所思地说,“若再配上这饭菜中的其它的毒药,加以特殊的制药方法,恐怕你只要走七步,就得死了。”
吴纯蕴和我都惨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一步都不会走。”
我走了两步,吴金城更惨,走了四步。
吴纯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符咒来,用桃木剑送至半空中,那符咒渐渐自然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个老者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吴金城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来,夺过了吴纯蕴的符咒,对着老人就打。
老人理也不理他,只是嘴里喃喃地动着,应该是在数数,我在他背后尖叫起来,“快停下,你又走了两步。”
吴金城连忙停下来,手里的符咒不停地向老人飞去,嘴里还骂个不停。
我问老人,“我们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我们死?”
老鬼浓浓的眉毛挑了一下,“有人叫我来杀你们,我还在想要不要杀你们,这个肥胖的男人居然拿钱来砸我,要知道我做菜是出于爱好,觉得这是一份事业,从来没有因为钱,所以我留在这个地方,希望多一个人能够吃到我的菜,我从来不希望有人侮辱我的菜,用钱来评价他们,可是这个肥胖的男人这样做了,所以必须得死。”
我冷笑了一下,“说的好听,这些菜我也吃了,我可没有用钱砸你,为什么我也得死。”
这只老鬼竟然是轻声笑了,“他会死,你不会死。”
“为什么?”我和吴金城同时叫出了声,我们一起吃的饭,吃一样的菜,这怎么可能。
老人的眉毛陡然间竖了起来,“我并没有想杀你,你不会死的。”声如雷震,叫我耳膜嗡嗡响。
他说什么也不肯说理由,也许这是他的窍门,我活动了一下全身上下,觉得身体活动自如,他会那样用力的向我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我选择了相信这位老人。
确实,这个老人自始至终在说吴金城,不过在我眼里,吴金城是健硕,怎么在这个老人的眼里,就成了肥胖。
吴金城也吐槽道,“我不肥胖。”
“肚子里只有肉,没有做人的道理。”吴纯蕴在一边小声的说,我也觉得老人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吴纯蕴笑着揉揉我的头,“有长进。”
吴金城头大起来,“你这老鬼,如果不是你们家小姑娘挑事,我也不会用钱来砸你。”
旁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是好心,我爷爷死了多少年了,可是他就是不离开,每天晚上做菜给人吃,可是鬼做的菜,人吃了怎么会好?我们每天晚上都守在这里,赶走客人,谁叫你这样倔,说什么也不离开。”
小姑娘在旁边闪出来,一脸的委屈,吴纯蕴点了点头,“我还是她叫来的呢。”
吴金城愤愤不平,“就因为一两句口舌,你就要我的命,快拿解药来,不然这位大师把你弄死。”
老人摇了摇头,声声嘶吼,震耳欲聋,“受鬼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给你解药的。”他的状态,就是向着什么人效忠一样。
我不由得想起了文革时,人们拿着小红书向着毛泽东表示忠心的样子,有点儿想笑,又觉得可敬。
我和吴纯蕴都好奇了,这吴金城又惹上了什么事情,叫一只鬼来追杀他,当务之急,是给吴金城解开这至阴至邪的毒药。
吴纯蕴用桃木剑指着老人,老人只是昂首挺立,一脸平静的微笑,决不后退,吴金城叫了起来,“那我们就鱼死网破,我死你也死,吴纯蕴,动手。”
虽然他这么喊,但是,我们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