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段飞鸿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分,道:“卓老,你说,我这还只是而已吗?”
段卓满脸愕然,徒然的张了张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段天明长身而起,道:“族兄大义,弟深以为然也!这是临机决断的族中印信,族兄还请收好!”
段飞鸿瞳孔微微睁大,接过印信,道:“多谢家主信任!飞鸿定为段氏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族兄言重了。”段天明道:“族兄刚才称还不能将这事告知大人们,却是为何?”
段飞鸿一笑,道:“此时我自由计较,稍后与家主细说分明。”
“善!”段天明道:“族兄,还请和宇文公子等留下赴宴。”
深夜,段天明和两个核心族老坐在后堂的一座隐秘的屋子里。三人都是席地而坐,在他们面前段飞鸿也席地坐着。
“族兄白天没有说完的话,这时候可否说了?”段天明问道。
段飞鸿一笑,道:“当然。”
“还请族兄解惑。”
“我认为此事暂且不告诉大人们是为我们段家考虑。第一,我们去揭穿那得到传承的岳长卿的话,看似于大理有益,但对我们段家并无任何好处;第二,若是暂时不揭穿,那我们段氏却可以从中摘取方便,甚至能接过大统之位。”
“哦?此话怎讲?”
“那岳长卿既然是岳氏一致认可的继承人,如今他在外未归,国事暂时交由岳无视和我们段氏大郎满楼共同管理。但是,他终归还是会回来的,那时候他将接过大统宝座,成为这大理之主。届时我等再揭穿他并非岳氏血脉之事并昭告天下,然后携此之势在岳氏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想必天王寺那边定位择选我们段氏子弟承袭大统之位。这才是对我们段氏最有利的方式。”
“此举不妥,段、岳两家素来一体,若我们真如此做的话,定会动摇民心国本。”
“家主,如今岳氏已经式微,也无力带领大理更进一步。段、岳两家同出一脉,本就是共理国家。既然岳氏后继无人了,为什么我们段氏不顺势而上?”
“此事我觉得还是禀明圣上和天王寺,交由大人们评断。若是当真岳氏后继无人,天王寺那边自然会让段家子弟承接上去。”
“家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大人们去决断的话,必然会重新选择岳氏子孙,比如那个岳氏支脉少年岳清。我们段家又只能继续陪跑下去,段家何时才能重现往日辉煌?家主难道不想看到段家中兴、光宗耀祖的那一刻吗?”
“这……,族兄,你容我思量几日,再做决断。”
说到这里,段天明再不容段飞鸿说话,转而道:“族兄,那宇文破为何甘愿为我们段家查明那岳长卿的身份?”
“宇文公子投奔于我,是希望能看到我们段氏有朝一日能登顶,重现段氏辉煌,助他宇文氏重新复国罢了。”段飞鸿道。
“原来是这样。”段天明道,“这揭穿真相一事容后再说。除此之外,宇文破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宇文公子还提到一点,就是当年禅宗天王寺的小师傅素真大师曾前往九川寻找机缘,并在机缘之中满载而归。宇文破称素真大师应该得到了现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九鼎,我们段氏一族若是能得到这只九鼎,段氏的后辈也将愈发昌盛。有九鼎坐镇的话,段氏一族未来优异子弟也将层出不穷。相比岳氏,此消彼长之下,段氏定会再度兴旺。这是宇文公子提到的第二个助我段氏登顶的法子,只不过需要时间的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