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一个民兵突然喊道。
庄头立刻上了围墙,然后他就看到远处的道路上,两名骑兵正疾驰而来。
“指挥使的命令到了,准备开门!”
庄头立刻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大群耕牛突然间被从旁边树林赶了出来,直接堵塞了道路,那传令兵挥着鞭子不断呵斥着,牛群旁边几个青壮抱着膀子看热闹。其中一个还故意驱赶着牛群直接把两匹马包围,两个传令兵无可奈何地下马,在牛群中硬生生挤出,一直走到人群后面。
但没有一个人让路的。
为首的传令兵不断做呵斥状。
但依然没人搭理他们,他气得拔出短枪吓唬,然而一下子数百人把他们团团包围挤在中间。
“庄头,是不是出去接应一下?”
指导员说道。
庄头犹豫着。
出去没什么用,外面的人太多了。
这时候传令兵开始后撤,那些人倒也没阻拦,两名传令兵在哄笑和驱赶中一直退回到自己的马前,紧接着上马。但就在他们上马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掏出两面信号旗,以最快速度向着后面挥动。
“快读旗语!”
庄头急忙喊道。
指导员以最快速度举起望远镜开始找准目标读旗语。
然而也就在同时,牛群中间突然一连串鞭炮炸开,受惊的牛群惊叫着向前,其中一头正撞在那信号兵的马上,那匹马受惊一下子立起,信号兵直接被摔落马下。他的同伴急忙举起短枪,照着那牛头就是一枪,被击毙的牛挡住了其他牛,那名信号兵自己爬起来重新上马。不过他的信号旗却被牛群踏进了泥里,而且这时候牛群更加混乱,他俩没有敢再耽搁,在后面一片警惕的目光中,匆忙催马离开这里。
“是不是让咱们交人的,怎么说她也是方家的人。”
一个民兵小心翼翼地说。
实际上他们也怕,这些民兵基本上都是原新安卫军户,都很清楚这些大家族的实力,再者其实对这些普通民变来说,他们也认为杨继云可以说死定了,他的女人终究还是得算方家的人。
“让咱们交人的还用阻拦?继续坚守着,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耗过谁!”
庄头说道。
的确,他们的优势就是不怕这样耗下去,皇庄里有的是粮食,耗上半年毫无压力,这事如何解决不是他们能做的,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杨继云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不落到方家的手里就行,如果方家的人真有胆量进攻皇庄,那就是造反了,有宣州卫的例子,这边完全可以真打。
不过方家也没这胆量。
剩下就是上级的事了,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
而他们的上级……
“何指挥,你也是有奴婢的,这逃奴已是罪,更何况奴杀主,大明律也是要斩的,有军功怎么了,就是有勋章,犯罪还是要收回呢!”
新安旅指挥部内,歙县知县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