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紧紧盯着她翕动的红唇。
然而等到香炉燃尽,凤青栀再没说过一个字。
九渊心里空落落的。
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他被那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怎敢生出那等妄念!
九渊立即背过身去,走向大殿的柱子,闭眼默念疏影阁的训诫。
‘一心护主,无妄无求,若有二心,身死白首!’
装睡且等着人来抱,想顺手反扑再同榻而眠的凤青栀:“……”
最终她还是“醒了”,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九渊听到她呼吸渐渐均匀,这才回到属于他的软榻,辗转反侧中,凤青栀叹了口气,用蛊王帮他入睡。
翌日,凤青栀用过早膳后,照旧在桌案上看起了书,累了便起身活动,摆弄下新养的蛊虫。
九渊适应之后,开始观察凤青栀的习惯,以免日后怠慢。
两人在殿内过了闲适的一天,偶尔聊上两句,凤青栀也会问九渊一些政见上的问题。
她发现九渊很聪明,看事情的角度也更直白且利落,和他这个人一样。
除了……
唉,慢慢引导吧。
连续睡了七日的好觉,又看着眼前温补的食物,九渊才后知后觉,殿下是在帮他养伤。
而且,为了让他不再擅自护卫,殿下也整整七日未外出……
“怎么不吃?”
凤青栀想了想,给他夹了一块鸡肉,“也是,都吃了好多日清淡的,也该换换口味。”
九渊正要谢恩,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袭大红锦袍的凤娈裹挟着晚风进来,眉眼间皆是厉色。
“朕道那周质子屁股都开了花,你半点动静没有,原来是有新宠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啊!”
九渊立即跪下问安,“见过陛下。”
凤青栀淡淡扫他一眼,面向凤娈,“母皇日理万机,怎的记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了?”
“记不记起你也是朕生的!”
“生不生的,我也没得选。”
“少贫嘴,解释。”凤娈一挥衣袖,坐在了凳子上。
凤青栀暗暗捏住手中的筷子。
母皇年轻时离经叛道,不比她强多少,怀上她,是偷出宫和某个野男人羞羞了,以至于她都不知自己生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