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恭伸出手,恐惧的看向举着酒坛的随从。
“公子?您真要如此?”
李言恭那一日被父亲抽了几巴掌之后,开始勤练武功,但终究底子不好,今日练朴刀时弄伤了手掌。
平日里这点伤肯定是李府上下鸡飞狗跳,但一想到毛国器,李言恭硬是咬牙,谁也没有告知,带着随从来自己处理。
“倒酒!”
“是!”
随从没有犹豫,一大坛酒直接倒在了还在流血的伤口。
“呜!呜呜呜!”
咬着衣领的李言恭发出痛苦的声音。
“好了!好了!”,随从停下来,准备擦干包扎。
这时,军帐外传来脚步声,随从停下手中活,赶紧上前准备不让任何人进来。
“老爷?”
李言恭猛地抬起头,门口站着自己的父亲李庭竹。
“嚯!红烧猪蹄?”
李言恭看看自己的手掌,果然红的夸张。
“你小子对自己挺狠的啊?直接倒酒搞不好会发炎,烂肉!”
“烂肉割了就行!”,李言恭道,“身体上的烂肉割的,性格上的烂肉更要割的!”
“行!你先割着吧!然后收拾收拾!”
“干嘛呀,爹?”
“陛下召见南京勋贵!”李庭竹道,“看样子我们这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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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朱载坖数了数桌上的饭菜,足足有16盘。
对一日三餐只有几碗小菜的朱载坖,属实是破费了。
而长桌两旁的勋贵们一言不发,场面一时清冷。
“北京如何?比南京冷吧?”
朱载坖主动开口。
徐鹏举作为南京勋贵之首,率先回应。
“回陛下,南京也挺冷的,不让北京!”
“哈哈哈,二京冷的各有千秋!北京冷的干燥,南京冷的湿寒,都冷!”
“但是南京繁华啊!”,朱载坖笑着,“北京也就周边看着还行,离远点没什么风景!”
“南京好!又美,又繁华,还好玩!”
“陛下想的话随时可以来南京散散心!”,刘荩臣道,“臣可以接待陛下的日常,好好散散心!”
一瞬间,乾清宫内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