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一群人看来来历不简单。”孙大通皱眉道,“不像是晋王能培养出来的。”
宇文泓笑了笑,“晋王这回是给孤送了份大礼,荀真,以后你也会感激他的。”
荀真把碗搁在一旁的托盘内,狐疑地道:“我?感激他什么?难道还要多谢他把您伤了?”提起晋王就想咬牙切齿。
宇文泓的伤口才开始愈合,但却伸手把她抱着,刮刮她的俏鼻梁,“你以后就会知晓。”看到她似还要追问,“孤现在不好多说,怕你会空欢喜一场,所以还是过一段时日再说吧。”
荀真嘟了嘟嘴,“怪神密的。”想到那天的黑衣人,其实她还是有些许好奇的,若是最后他追上来,他们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你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奴婢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宇文泓皱眉道,舍不得放开她,这几日虽是病着可也是快乐着的,“再多住几日,许悠那儿有孤。”
“不是尚工大人的原因,而是奴婢的工作还没有做完,若是耽误了你的及冠礼,奴婢是要被问罪的。”荀真知道这件事开不得玩笑的。
宇文泓轻叹一声,习惯了她在眼前晃,又要回到牛郎织女的日子,揽紧她在怀中吻了起来。
荀真也热情地回应他,其实她也舍不得离开他,他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奴婢还会再来看殿下的伤。”
高文轩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荀真娇羞地躲到太子的身后,而太子却是瞪了他与孙大通一眼,咳了咳,“文轩来了?”
荀真的脸火辣辣的,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都怪他。
高文轩上前行了礼,“殿下的伤势可好些了?”
宇文泓又咳了一会儿,“好些了。”
荀真这才把脸上的红晕克服掉,接过小太监奉上的茶碗摆在高文轩的面前,“文轩哥哥,请用茶。”
这一声文轩哥哥,让太子不悦地侧目,该死,她还没有唤过他一声泓哥哥呢,居然叫文轩哥哥那么好听?遂朝小女人瞪去,下回定要她唤一声泓哥哥来听一听。
荀真翻了翻白眼,这都要计较,太子的心胸忒窄了。
高文轩的脸上却是真诚一笑,这一声称呼代表着她与他并未疏离。
“茶水快点喝,喝完了没事就跪安吧。”宇文泓不悦地下逐客令,他与她今日分别后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呢?还有话没说完,没空搭理他。
高文轩是男人,岂会不知道这太子在气什么?遂把茶碗一放,“臣有事要说,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告辞不了。”
他才不会放任荀真这只小白兔进了太子那只大灰狼的嘴里,所以这根蜡烛他是当定了。
荀真看着这两个男人互相瞪视了一眼,然后卯足了劲想破破坏对方的计划,真是无聊,这都有什么好争的?又不是小孩子争玩具。
遂不搭理这两人,她转身出了偏殿进小厨房给宇文泓熬粥去。
傍晚时分,荀真才由高文轩送着回尚工局,自那日把话说开了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好转了不少。
“看殿下对你的样子,我也放心了。”高文轩笑道,苦涩就留给他一人独自品尝吧。
“文轩哥哥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讨一房合心意的妻室。”荀真的心里始终有着内疚,不想看他再伤心难过的样子,惟有祝愿他能娶得如花美眷。
“我不急。”高文轩淡道,娶不到她,世上的女孩儿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站在风中看着她紫色的衣摆随风飘动,最后朝他挥挥手,然后那笑脸慢慢地消失在眼帘,独留他站在原地久久未走。
最后,他才无奈地转身离去,原本只在他手中停留的蝴蝶早已飞远了。
荀真回到自己久别几日的卧室,看着那熟悉的景致,竟生出沧海桑田的感觉来,再看看那绣架上的太子及冠礼服,她仔细地摸了摸。
庄翠娥笑着进来道:“掌制大人总算回来了,这几日在外办差定是辛苦得很。”
“还好。”荀真接过她递上的茶碗轻茗一口,状似随意道:“庄姨,我不在这几日,可有人进过我的卧室?”
庄翠娥细思了一会儿,“掌制大人吩咐过,属下等决不会随意进到屋内,应该没人进来过,可是不见了什么贵重物品吗?”
“没,我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荀真笑道,看到庄翠娥一脸的不明,怕她起疑,“真的没什么,这话也不用去问芳儿与松儿,免得她们心惶惶。”
“属下明白。”庄翠娥想到进来之前荀真是看着那太子及冠礼服的,自是知道这差事的重要,荀真有所询问也在情理之中,“属下也是知轻重的人,平日里与芳儿二人都看得紧,不会让莫掌珍等人搞破坏的。”
“那就好。”荀真喝了一口茶水,轻道。
莫华依最近很是低调,这让许悠抓不到她丝毫把柄,于如艺推门进来,看到她正在画最新的钗式,“掌珍大人,荀真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她是尚工局的人还能跑到哪儿去?”莫华依连头也没抬。
于如艺伸手到那惟一的炭盆里烤了烤,嫉妒地看了眼这炭盆,她是女史,屋里就没有这玩艺儿,想到荀真的屋里也放有炭盆,心里更不是滋味,上前鼓动着莫华依,“掌珍大人,难道就这样放过荀真?让她每天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