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因为胡宗宪不是贪官,是被诬陷的?”
“不是,胡宗宪是个贪官,而且是大贪官,但是他贪墨的银子,自己没有留下一个铜板。那个时候我在南方,我给陛下说说……”
“罗师!”隆庆帝打断了罗信的话道:“你说了,朕也听不明白,既然你不同意,朕就下特旨赦免胡宗宪,只是如今真的特旨未必好使。”
“陛下,您的圣旨什么时候都好使,因为这是大明的天下。”罗信认真的说道:“不过,我还是将胡宗宪的问题给您说说。”
半个时辰后,罗信带着圣旨离开了乾清宫,还没有走出午门,便见到午门外站着黑压压一片官员,见到罗信走出了午门,礼部尚书赵贞吉迎了上来,目光扫过罗信怀中抱着的圣旨,望向了罗信道:
“罗大人,敢问所请是何圣旨?”
“自然是赦免胡宗宪的圣旨。”罗信淡淡地望着赵贞吉。
“轰……”
数百文官一下子喧哗了起来。纷纷指责罗信,赵贞吉一挥手,众人便是一静,赵贞吉愤怒地盯着罗信道:
“罗大人,你怀中可是抱着圣旨?”
罗信翻了一个白眼:“这么明显,你看不清楚?”
赵贞吉脸色一滞,眼中现出了一丝怒色。虽然罗信是内阁次辅,但是他的年龄可比罗信大了太多,并不觉得自己应该多尊敬罗信,反而觉得罗信应该尊敬他。当下不再客气,直接呼罗信的名字:
“罗信,你可是为胡宗宪请的特赦圣旨?”
“不错!”罗信淡淡点头。
一众官员神色震怒,那赵贞吉更是厉声喝道:“罗信,想当年天下灾荒连连,战事连绵,朝廷财政匮乏,国本为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上至先帝,下至百姓,无不节衣缩食,省出银钱用之抗倭。但胡宗宪横征暴敛,贪污受贿,挪用军饷,挥霍民脂民膏,被世人称之为总督银山。更勾结严嵩父子,每年给严嵩孝敬无数金银财宝,这样的人便是国贼,不杀他,难平国恨,你却为胡宗宪请求特赦,你安的什么心?莫非你早就和胡宗宪同流合污?”
赵贞吉的声音在午门外的上空回荡,震耳发聩,让他身后的一个个官员神色涨红,激动得战意盎然,仿佛此时此刻,就要将罗信拿下。
罗信冷冷地望着赵贞吉,一言不发。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当罗信冷然对望,一言不发,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赵贞吉和身后的百官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他们安静了,罗信却爆发出震天的大笑声。
“哈哈哈……”
越来越多的官员汇聚在午门外,在午门内,也渐渐地汇聚一些太监,不时地有太监跑来跑去,将午门发生的事情,及时地禀报给隆庆帝。
乾清宫。
隆庆帝焦躁地来回走动,他听到百官封堵罗信,赵贞吉谩骂罗信,心中焦躁不安,生怕罗信出事。
而此时,在午门外,高拱,严纳,马芳和张居正也缓缓地走来,站在百官的身后,向着罗信望了过去。
“你笑什么?”赵贞吉厉声喝道。
“我笑什么?”罗信的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道|:“想当年,天下灾荒连连,你做了什么?战事连绵,你做了什么?你可捐献了一枚铜板,你可上阵杀过一个倭寇?你除了尸位素餐,你为大明做了什么?你也配谈天下苍生?
“你……”赵贞吉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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