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一个星期之后要去乌骨山,能够辟邪的东西带的越多越好。
我这里是没有冰箱,但是钱戴之前住的那个房间有。
我就把这驴蹄子放在钱戴的冰箱里面当存货,折腾了小半天,突然意识到,钱戴真的死了。
他的宿舍有他生活过的痕迹,我的宿舍也有,只是他人不在了。
我躺在床上发呆。
小刚哼着歌,我突然想问他,就道:“你知道钱戴去哪了吗?”
小刚停下哼歌,把耳机拔下来:“听说是失踪了,钱大公子不见还不得整的翻天覆地?外面正找着呢!连武警都发动了。”
我听的心里极不是滋味。
有点莫名其妙的紧迫感和高兴,莫名的紧迫感是因为道长死之前说什么来着,让我去乌骨山,除了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是不是还意味着当我去了乌骨山,就能带回那天死去的所有的人?
有点高兴则是因为钱家人对钱戴的重视,钱戴失踪,钱家的人其实还是很上心,并不像钱戴以为的那样,大家都去关心他表哥不管他死活。这样说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想到了这个问题。
“去市里考试。”
“那你哪弄的黑驴蹄?”
“路过县城看到有人宰驴子,我就下车买了几个。”
我点点头,难怪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小刚,没想到小刚虽然看着吊儿郎当,特别爱玩闹,实际上学习还是很上心。
在宿舍的下午是很无聊的。
我几乎没事情可做,翻了会书,想着之前那个长发女生还会不会再来,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着了,还给梦到那个长发女生。
长发女生站在我床前,脸上带着温柔腼腆的笑容,就像是早上的阳光洒在身上的那种柔和舒适的感觉。
我惬意的不想睁开眼睛。
她慢慢的靠近我,手放在我的胸口。
我唇角微微勾起,浮现起笑意。
她的手指冰凉,但是却滑腻,皮肤特别好,离这么近却看不到她脸上一丝毛孔,她的皮肤就像是四五岁的幼童,吹弹可破。
我莫名的觉得安心,觉得温暖。
突然!
她脸色一变,整个脸瞬间阴沉下来,与此同时手指勾起,狠狠的扼住我的脖颈。
我一下子喉咙酸痛不已,整个人都呼吸不上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挣扎之间,我给清醒过来。
宿舍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长发女生,原来我是在做梦。
我摸着脖子,心想这个梦也太过真实了点,这个梦到底什么意思?意味着她接近我是要杀我吗?她为什么要杀我?
“小刚。”我哑着声音喊了一句,想让他给我倒杯水。
没人搭理我。
我仔细一看,小刚的床铺是空的,可能是出去了。
我就自己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说是梦,可是喉咙确实很疼,我一边喝水一边撩起领子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