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阳光十足的好。
悠之被暖洋洋的感觉笼罩,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唤道:“凤喜、凤喜……”
只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她立时就如同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猛地低头,就见自己昨天白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现在身着一身樱粉色的睡裙。
悠之小脸儿刷白,她仔细回想了昨天的情形,竟是对后面的情形一无所知,而不管是秦言还是陆浔,不管是谁帮她换了这身衣服,都是不合情理的。
悠之恨极了,动也不动。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悠之抬头,咬住嘴唇。
“悠悠,是我。”
竟是陆宁的声音,悠之缓和了一下,道:“进来。”
陆宁进屋的时候抱着一身衣服,将衣服挂好,道:“一会儿你换上这身。”又道:“放心好了,昨晚是我帮你换的衣服,陆浔去了北大营,秦言去了公司,只有我在。”
悠之总算是吁了一口气,又恍然想到对她下药的正是陆宁姐的父亲,竟是一下子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陆宁看她这般,知晓她心里是有疙瘩的,道:“昨天的事儿,是我们家不对。哦对,我刚才给西京银行去了电话,为你请了一天的假。昨晚也给你们家打了电话,就说你在我这边喝多了,住在我这里了,你放心就是,没有什么问题。”
悠之嗫嚅嘴角,随即抬头道:“陆宁姐,这件事儿,这算是结束吗?”
陆宁沉默一下,拉出椅子坐下,道:“为什么这么问?”随即轻声笑了起来,是呀,人家这么问不是很正常的么?哪有他们家这样做事儿的,十分的不体面。
陆宁道:“应该没问题吧。你放心好了,陆浔会解决的,不会让你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家不对,我代替我父亲和你道歉。但是我还是想说,这事儿和陆浔没有关系,一丁点都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你生气也别生他的气好吗?”
到底是自己亲弟弟,虽然平日里总是拆台,可是这个时候有些话又不能不说了。
若是任由悠之这样一直讨厌陆浔,想来陆浔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思了。
悠之淡淡道:“我晓得不是他故意的。”
悠之想,自己到底还是道行不够,像是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和陆浔这个人剥离开。
没有陆浔的执意追求,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至于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算计;陆浔……还有陆浔那个时候的犹豫,那一瞬间就让悠之想到了陆浔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对于女人方面,从来都是不在意的。自己以为做朋友就很好,可是实际呢?也许陆浔一开始就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她以为陆浔不会为女人费心思,所以拒绝了就安然无事。就听信了他的话,可实际呢?他上一辈子没有强求自己是因为可以轻易得到,也许他并不是没有费过心思,只是那不是对自己罢了。
悠之本就在骨子里对陆浔有种不认可的防备,这般情形之下,竟是不自觉就将人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悠悠?”陆宁看她恍惚,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总算是放心几分,“你今日好好的休息一天,别想那许多。旁的事情,不要放在心里。”
悠之微笑:“好。”
她这才打起精神四下看了看,房间偏欧式风格,不过却并不太过复杂,悠之想到秦家大厅的风格,倒是觉得果真是如出一撤。
她道:“原来谨言哥家里是这样的。”
陆宁微笑:“是呀。”她沉默了一下,突然就问道:“你为什么会给秦言打电话?”
悠之轻声笑了起来,缓缓道:“我不给秦言哥打电话,我要给谁打电话呢?真的往我家里打?他们找得到那处宅子么?他们进得去么?若是什么事儿也没有,该是多么难堪?谨言哥就不同了,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谨言哥也可以是单独过去做客的吧?”
有时候女人家的感觉还真是不能一点都不信,像是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因为觉得心慌就为自己加了一层保险,而这层保险恰好就救了她自己。
陆宁不可思议的看着悠之,缓缓道:“只那么一瞬间,你就想了这么多?”
悠之摇头,“也是也不是。我想,他们那样做是临时起意的吧?若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打电话出去,陆大帅好好的怎么就出去散步了呢?现在想想,大抵是故意出去,然后交代他们对我下药的吧?呵呵!堂堂北师的大帅,真是……呵呵呵。”
陆宁看她的表情,一时间倒是也说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