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妹,你们这是要走了吗?”田月柄上前问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
田月柄耷拉着肩膀道:“我们也准备离开了,找了这么久,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师妹,这灵圃秘境危机重重,要不然你带着你的小徒弟和我们一道走吧,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提议,但因为南草寻宝的能力太强,而且身份又绝不能泄露,所以白得得只能婉言谢绝。
只是临走前,白得得凑到田月柄跟前问,“田师兄,你觉得是顾晓星漂亮,还是我漂亮?”
田月柄耳根子都红完了,他哪里料得到白得得会问出如此无厘头的问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但因为白得得就在他面前,田月柄只觉得她的睫毛那么长,长得好像一只手在他心上挠痒痒,最后嗫嚅道:“你。”
白得得得意地笑了笑,伸手递了个油纸包给田月柄,“田师兄,这个送给你,作为你审美品味高的奖励。不过,现在不能打开,明天才能拆,行吗?”
田月柄连连点头。
等白得得走后,贺光宗才上前道:“师弟,白得得送了个什么东西给你啊?定情信物?看来要先恭喜师弟了,以后指不定就是白元一的女婿了。”
田月柄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过却没把油纸包打开给贺光宗开,反而慎重地放入了怀里。一来是白得得有吩咐,二来么这种事情他也不想跟贺光宗分享。
“师傅,你送什么东西给田月柄了?”杜北生问。
“一块奇灵石啊。”白得得道。
杜北生惊得瞪大了眼睛,“师傅!”他知道他师傅很败家,但没想到会大方成这样。
白得得耸耸肩道:“反正我也不怎么修炼,用奇灵石给我炼制法器就是浪费。田月柄,会说话,我就送给他了呗。再说了,真想看看贺光宗知道以后的表情,哈哈哈。”白得得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
南草问:“你送了奇灵石给田月柄,就不怕他们知道你挖了奇灵石反过来强抢?”
白得得道:“他们如果强抢,就给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吞下去。再说了,我已经嘱咐过田月柄明天再看了,如果待会儿他们真追上来,以后我会让白元一好好收拾这个人的。”好嘛,还是拼爹。
不过田月柄真是等到第二天才按捺不住好奇心地悄悄打开了油纸包,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也没敢跟贺光宗说白得得给他的居然是奇灵石。
于此,田月柄对白得得简直好奇极了,不明白她是怎么无声无息就挖到了奇灵石的,既然田月柄和贺光宗直奔奇灵石来,自然也是知道噬灵蛇这种伴生异兽的。
而且白得得居然将奇灵石送给了他,田月柄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像喝了美酒一般晕乎乎。
“处处留情”的白得得目前在男女□□上基本就算是没开窍,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就“勾搭”了田月柄。
杜北生又还是个孩子,只有南草在心里默默地为田月柄点了支蜡烛。
“师傅,我们接下来又去哪里啊?”杜北生问白得得。
白得得道:“随便走吧。进来的时候,顾宗主不是说这灵圃秘境里还有许多没人去过的地方么?我以前听的故事里,那些大能但凡到一处秘境都会有奇遇,现在检验咱们气运的时候到啦。”
“呃……”通常在杜北生开始信任白得得的时候,她总是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本质还是不靠谱的。
白得得的奇遇没有得到,路上却碰到了孙钟一行,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的地方居然都能碰到。
孙钟一看到白得得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他可是丢脸丢大了,想要侮辱白得得不成,结果还被白得得给困在了阵中,要不是申豹前来寻他,发现不对赶紧去找了个法阵门弟子来,他至今还被困在阵里呢。
杜北生在看到孙钟他们时,第一反应就是跨步站到了白得得的身前,妄图用小小的身躯替白得得遮风挡雨。
孙钟讽刺地笑了笑,“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的,结果你非要作死地撞进来。”
申豹则看着杜北生道:“小孩儿居然没死啊?”
白得得撇了撇嘴,“两个大男人,废话那么多,要打就打。”白得得话音刚落,杜北生的“荒穷尽”就出手了。
只是孙钟和申豹等人早就对杜北生的攻击招式有了了解,也有针对的法子,更何况他们那边一共三人,还包括了玉怡在内,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
孙钟一剑抗住杜北生的剑,吩咐申豹道:“你去把白得得拿下,别让她有机会扔阵盘,这贱人狡猾得厉害。”
孙钟嘴太贱,让白得得真想把南草扔他肚子里去,可惜南草的身份却不能暴露。
孙钟三人里,以玉怡的修为最弱,杜北生没和孙钟缠斗,一个闪电闪,闪到了玉怡身边,剑也横在了玉怡的脖子上。能这样轻易得手,还是因为玉怡低估了杜北生,需知在杜北生和申豹上一次遭遇时,他还不会任何身法,何况前一刻他还在和孙钟对招,玉怡也没想到杜北生会这般狡猾。
“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停手。”杜北生吼道,他也知道,他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三人,所以拼着挨了孙钟一击的危险,抢先将玉怡给捉到了手。
孙钟歪嘴笑了笑,“那你就杀了她吧。女人小爷我多的事,你倒是该想一想,出去要怎么交代残害同门的事。”
“真是人渣。”白得得骂道。
结果杜北生真的将剑一拉,玉怡应声而倒,脖子上鲜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