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摇摇头,孙无法道:“若依我说,是黑暗的计,光明的心。“
“没发现么?连曹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用计之人,实为曹奉孝啊!“
“自古以来,行使黑暗兵法者,有几个肯施于已身的?为求胜利,不计代价如此,曹奉孝,他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但是,也是一个已有资格赢得‘尊重‘的人,救他,我便没有做错。“
“而现在,我便把他“还回去“罢…“
水花翻涌,半透明的蓝色巨人自河中慢慢拔出,双手横在胸前,横托着曹奉孝。送回到曹家大船上面。
曹奉孝出水的地方,离董凉儒的位置不远,但,他却连一点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同样的,一回手,就可将连知觉也快丧失,仆伏在甲板上的曹文远刺杀,但董凉儒也没有出手。
右手松松的提着枪,枪头垂下,点在水上,董凉儒的左手伸出,伸向曹冶,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来。)
(来与我一战。)
没有语言上的回答,曹冶只是将刀夹在腕间,双手抱拳,拱向董凉儒,神色极是肃穆。
(请。)
(请在此毕命。)
历经变故,到最后,仍如一开始的“估量“。
决定最后战果的,仍是双方最强者的“单挑“。
枪挑动,火龙狂舞,刀挥斩,金芒激射,进入埋身战的两人,每一招也会令刀枪相交,每一式也不会影响到五尺以外。
激战的两人,渐渐已很难自远处分清,只看得见一团红光与一道白气在死死纠缠,但距两人五尺之外的河面,却不若方才般饱受荼毒,而是慢慢平静下来,渐得恢复。
虽是不若方才的大阵仗,大场面,但那,却只是因为他们比着方才出手的人更“强“。
每一分力量也是宝贵的,又怎能虚放出去了?
战局至此,还能以无恙之姿观火的,只得十来人而已,而真正能够将两人这一战的妙处“看懂“的人,也都在这十来人中。
狐疑的,王思千抬起头来,首次看向过远处的沧月明。
(如何?)
微微的皱着眉头,沧月明也未开口,同样只用“思考“来回答他。
(董凉儒稍好。)
(我也这样想,可这,就不应该。)
(对,能让曹奉孝下这样的决心,曹冶一定是对单挑有着必胜之算,没道理会这样。)
(他的意见呢?)
(和我一样。)
(不明白。若这样的话,他们岂非白白牺牲?)
(我也想不通,先看着吧。)
(若曹冶败了,你们打算怎办?)
(他很中意奉孝,一定会带他回山。)
(怎么,山大王要抢女婿了?)
(混蛋!再乱放屁,信不信老子下月去砸了你的“成贤书院“?!)
(哈哈,玩笑而已,无须介怀吧。我想要文和,有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