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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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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马车应声停住,稍顷,才听后面车上一个女声怯生生道:“小……小姐,有人打劫!”便听两把声音同时吼道:“打劫?来得好!”

但见两条好汉似旋风般自前面车上扑下,当先一个面如黑炭,须赛钢针,腰围一抱有余,手持两把点钢大斧,吼声如雷道:“那个不开眼的,敢来劫沙爷爷的道?!”后一个却是干瘦如柴,身形削长,脸色阴渗渗的道:“稀奇哩,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也有这等事?倒要看看是那路好汉……”

(鬼踏溪?鬼踏沙?)

李慕先心下狐疑:截止到三日前的情报里,仍然说鬼纳族之长鬼踏江决心未变,正在率领百纳强者入京,名义上是护送鬼纳族女,现在刘家作门客的鬼骨香。至于这个“名义上”到底有几人信么……那便真只有天晓得。

眼前这两人,倒也不是无名之辈,已够资格让李慕先“知道”,但要想被李慕先“重视”,那还差得很远。他连话也懒得答,目注车厢,道:“久慕大族王冲天锤的威名,竟不得见么?”

却见车帘一掀,又下来一个中年人,大张着嘴道:“这个,这个……大族王突然想起来有事,前天就回转纳地了啊。”说着话间,身后又冒出两个脑袋,都年轻许多,若萧闻霜在此,必定能认出他们都是青纳族中的“优秀子弟”。

李慕先皱眉道:“阁下是?”

那人低眉顺眼,恭声道:“在下花胜荣,见过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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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胜荣?”

不禁皱起眉头,仲高蘸饱了墨,一边快速书写,一边道:“这个一直追着不死者跑的骗子?他怎么和纳人纠缠到一起去了?”

伯羊恭恭敬敬的道:“这厮在千门当中,也算有些身份,他与纳地倒是有一二十年的老交情了,听说最早把青纳族的几项‘特色产品’带出来在北方打出一片天地的便是他,是以在纳人中声望不低。”

顿一顿,又道:“听说他和红纳族也有些交情。”

仲高只是顺口一说,并没放在心上,听他说的周到,笑道:“是个心细会做事的,也难怪仲公公会力排众议庇护着你……”忽地脸色一沉,道:“但你那些个手段心机,却无谓在此施展,只消做得事好,自然有你一份日子过,若还怀着旧日那点心思,怕你死日便在眼前!”

他这里阴阳兼施一番揉-搓,伯羊神色却半点变化也无,依旧恭敬笑着道:“小人省得。”仲高看在眼里,又觉腻味又觉无奈---实在不明白仲达为何非要将此人收纳门下。也只得挥手道:“去罢!”便捧上记录,疾步而去---那是急着要去向仲达汇报:形势有所变化,在试炼窟之战后已将纳族各大势力的底牌一扫而空,正式成为了百纳之王的鬼踏江突然改变了行程,没有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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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高却没能找到仲达。

当他阴沉着脸说:“我有急事禀报。”时,仲达根本未在禁宫之中。此刻,他的打扮一如殷实行商,正捧着一杯新茶,在慢慢抿着。

“今日京中,暗流涌动,一眼两眼看去,只是看不清楚,老了……真得老了啊。”

叹着气,仲达放下茶盅,干瘪的嘴唇仍在蠕动,好象还在回味着那泌人的清香。

“看不清,就不好下决断。一个决断下来,往往便是千万头颅落地,主意出了可以后悔,人头掉了,却长不回来。”

抬起眼皮,仲达浑浊不清的目光,扫向环坐桌侧的两个人。

“吾闻,伏龙一得之智,不如皮匠三人……所以呢,有些事情,就想请两位师弟过来,共同参详一下,少出些错,总是好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又打量了两人神色一番,方道:“洪师弟,刘家谶歌的事,是丁公威那小子作的罢?”

洪五,或者说鬼谷伏龙,听到仲达的问话只是默然点头,并不回答。仲达干笑了几声,又看向曹奉孝,道:“曹师弟看来也猜到了些些。”曹奉孝微一欠身,一般的并不答话。

仲达笑几声,喃喃道:“那小子,仍在记恨他老师的事呐……倒化了我些时间才查到是他。”便向曹奉孝道:“既如此,便仍烦曹师弟上门一趟……”说着声音渐慢,表情也严肃起来。

“陛下有言,这种小手段有趣,却也没甚么用处,依旧只是一味阴柔……他能做得,陛下也能容得,只消兵部一应琐务做的周到,便由他去。”曹奉孝暗暗皱眉,也只得先答应下来,却见仲达一边说着,一边已又将茶杯端起,倒是一愣。果听仲达又道:“这里去兵部衙门倒也不近,辛苦师弟了。”居然已在逐客!

曹奉孝心底狐疑,礼节却做的周到,唯告辞之时,却忽听仲达在背后道:“师弟,当初那个问题……”不觉一惊,顿时又听仲达道:“你果然想出答案了?!”声音中竟然有些惊疑,殊无半点喜意!

“问题”、“答案”云云,鬼谷伏龙当然是一点也听不懂,他安坐桌侧,纹丝不动,直到仲达缓缓开口道:“至于洪师弟你,倒也有事相累。武德王此番西去,头绪万千,久闻师弟精熟西事,想请你随行前去,参赞军中,不知师弟意下如何?”时,才失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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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小房,四壁皆书,当中摆着一张硕大到扎眼的书桌,丁公威端坐桌后,手捧书卷,看得正是入神。

“在看本朝的列传啊。”

随着说话声,手中书卷已被来人一把抽去,翻了翻,诧异道:“泼韩五的传记,有什么好看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愕然,还带了几分轻蔑。

泼韩五其人,乃是百多年前的一位大将,他起于微末,本是贫困无赖,后来风云际会,扶摇而上,竟做到了万人之上的三公之位。他虽至高位,却是秉性不改,平日只是爱饮酒作乐,最是轻蔑儒生,常常道:“他们除了会说‘子曾经曰过’以外,还懂做什么?”平日里那怕见着功名在身的儒士,也绝无“先生”之称,开口闭口,但称之为“子曰”而已。他在这方面的名声之大,甚至到了连当朝皇帝也来调解的地步。某一次,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帝惢阳曾经问过他说,听说你不尊重读书人啊,总是叫他们“子曰”?他很是愤慨,说怎么能呢,自从陛下您教导我说要尊重读书人后啊,我就改了啊!帝惢阳很高兴,就又问他说,那你现在怎么称呼的呢?泼韩五严肃的回答说,我现在都喊他们“萌儿”啦!

……史载:“上为一笑。”

泼韩五轻视或消遣文人的纪录,还有许多,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在文士间名声极差,因其正妻本是教坊出人,故时人讥之为“三名相公”,指其“好名酒,鞭名马,娶名妓。”也。对丁公威他们这样少年及第的进士们来说,无论泼韩五们曾经取得到怎样的成就与富贵,也都不会有更不该有半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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