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第一人!”
“不行,只能这样了……”
无论如何调整、重试,到最后,也只能多听到两字而已,长庚微微的摇着头,表示说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努力,才能确定下了袁当到底测出了什么。
“……真得需要吗?”
提出不同的意见,东山沉着嗓子,表示说这只是无意义的拖延。
“那五个字……不可能有别的意义,那五个字……我们该明白是什么意义!”
(呃,是什么意义?)
一时间想不出东山到底想到了什么,却见浑天沉下脸,表示说他同意长庚的意见。
“东王啊,正因为那五个字代表的意义太过严重……我们,才不能这样轻易决断!”
看向长庚,浑天的眼神沉重,却又闪烁着决断的光芒。
“请北王来罢,干王。”
“……集三人之力,和有袁当留下的线索,我们,也可以读血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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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一样,在意识恢复之前,云冲波经已“知道”了会看到什么。
依旧是浑天、东山和长庚,依旧是那空旷的房子,依旧是那方沙盘,云冲波却知道,现在,绝对已是另一个时间,他知道,“自己”,才刚刚离去!
(滴血扶乩……其实,只是要用最自然的方式取到蹈海的血吧?)
在心里发出冷笑的同时,云冲波也发现,这并不完全是事实:为了尽可能准确的偷窥未来,长庚精心布置,将使蹈海在刚才输送的力量保存下了一部分,为浑天和东山两人提供支持。
但,这些细节,对云冲波都不重要,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或者说“蹈海”的命,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竟能让袁当一次又一次的放过自己,是什么,竟能让浑天等人要痛下杀手?!
“……的确。”
当那闪烁着赤红光华的文字自沙盘上涌起时,云冲波,终于再没法呼吸,他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是浑天一众会要这样谨慎,这样如临大敌。
“……也曾慷慨济饥民。梁山逼上投天国,祸起萧墙第一人。”
“祸起萧墙第一人……果然,我们猜对了。”
默默扫视其余两人,浑天道:“现在,怎么办?”
“我相信北王对太平的忠诚。”
长庚首先开口,表示说预言始终只是预言,就算被一再重复,也不能作为铁证。
“……对此,我想我们都一样。”
以已杖轻轻顿地,东山表示说,没人会怀疑蹈海对太平的忠诚,那,是他以无数血战所证实过的。
“但是啊,干王,北王所梦想的‘太平’,和我们所梦想的‘太平’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呢?”
说到这个话题,长庚立刻阴下了脸,浑天也是一样。
“其实,根本没什么‘我们’所梦想的太平吧?”
最后,还是浑天先打破沉默,带着自嘲的笑,他指出,岂止蹈海,浑天、东山、长庚所梦想的太平,也各各不同。
“东王你想要的,是地上神国,神之律令高过一切,大夏百姓皆为道众……为此,你不惜放弃自我,去感受,去领会‘神意’。”
“天王,我……”
“……我明白。”
挥手阻断东山的解释,浑天表示说,自己完全理解东山的“降神”,也明白那所发挥的巨大作用。而虽然东山还想说些什么,浑天却已将话头转向长庚。
“而干王,你想要的,是一个作坊主和商人的国度,你之所以全力以赴于农业,不是因为你重农,正是因为你轻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