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先蹲下帮她按着伤口,然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她浑身微颤,苏竞良久才面无表情地冒出一句话:“这下你总算不用跟我回去了。”
我只能胡乱安慰她道:“别难过,肯定有办法的。”
苏竞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然道:“没有了……”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剑神从前无论是一筹莫展还是身处险境,总能保持一份淡然超然,似乎命运永远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此刻却意气用尽心灰意冷。
我灵机一动道:“手镯碎了还有别的途径,你想,你们那边既然能送你来,就能送别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能,你别忘了还有陆人甲呢,他们来了就得回去,凭你的武功,你只要抓住他……”
不用我说下面的话,苏竞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嘿嘿一笑:“你没在大学丢过自行车呗。”
“那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车丢了,不代表你不能偷别人的车回宿舍,没文化害你一辈子!”
苏竞身子微微后仰,表情终于轻松一点了,她呵呵一笑道:“是我太悲观了。”
“就是嘛。”
苏竞长嘘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我责任重大,找你回去是万分火急的事,如果连我也回不去,那联邦大陆这场战争就再也没有可能赢了。”
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说个人英雄主义害死人和团队精神这些东西都是对牛弹琴,只能拍拍她道:“咱也走吧,你把人玉米劈倒那么多,一会该找你算账来了。”
苏竞一笑,麻利地裹好伤,然后把碎了的手镯小心地收集起来装好,可眼神里的郁郁始终不能尽散,我明白她的个性,她是那种不达目的死不休的人,在目前这种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她现在又多了一个任务:活捉陆人甲。但她同时又是一个充满自信的人,只要事情还有可转圜,她就有信心去办到,只是手镯碎了以后终究给本已不太确定的前景又加了一层云雾,苏竞的心情大好不起来了。
我扶着她,边走边问:“地鼠呢?”
苏竞推开我示意自己能行,一边道:“跑了,以我的速度再追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我很快意识到这有可能被陆人甲他们利用来刺杀你,因为地鼠的干扰,我都没察觉出他们就在附近。”说到这,苏竞忽然表情很严重地拉住我问,“李坏为什么跟陆人甲在一起我勉强可以明白,但他说的那三成剑气是怎么回事?”
我说:“嗯,陆人甲刺杀我那天李坏就在楼上,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他们搞在一起不难理解,至于剑气什么的,我也不大明白,依稀好像跟他那个丑徒弟有关。”
苏竞担心道:“李坏的功夫比以前确实有了质的不同,难道他先于我们竟先找到了能拿走并使用你力量的方法?”
我小心道:“他会不会是杀了其中某个带着我力量的人?”
苏竞摇头道:“没理由啊,如果他杀了那个人,那份力量就算不回到你身上,也该不能轻易为别人使用才对,怎么……不行!你先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看看我先前找到的那个身上有你三成剑气的人。”
……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路,我终于拦到一辆车,苏竞跟司机道:“听我的指挥走。”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往后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跟我说:“哥们,马甲哪买的,挺凉快吧?”
我低头一看哑然失笑:那件金缕玉衣还在我身上穿着呢。还真别说,这东西又是金又是玉的还真爽快。
我索性扭了扭肩膀道:“怎么样,合身吧?”
司机咂巴咂巴嘴:“合身,一看就是为您量身定做的。”过了一会他大概是反应过来点劲了,猛然回头道,“您这不会就是那金缕玉衣吧?”
我拍拍前胸道:“仿的,看这玉没?全是果冻做的,淘宝团购价才200多。”
“啊,那您可买贵了,我妹夫给他儿子买了件《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周杰伦穿的那种金甲才花不到300——”司机道:“不过他那甲叶子是巧克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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